夜染眸子里恨意渐起,一字一句道:“你明知道阿松是中了毒,何必一副仁爱明君的样子,在我面前彰显您的仁德。什么传召太医令,太医署的药材为我所用,不觉得可笑吗?”
她言辞犀利的话,像一把无形的锐剑,一剑一剑刺在他心上。
什么爱做戏、虚伪、假仁德、可笑,他的怒火攀升到极致时,到底因为中毒两字渐渐熄灭了。
“你是说,越王府嫡次子中毒了?”
“皇上,您问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那副惊容,让我以为你对阿松中毒一事当真不知情。”
夜染冷笑失声:“侯府供奉的毒王,因为公孙侯爷被押解出京,已经离开了京城,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他不在,这整个京城只有您身边有一个擅长用毒的高手。而就在今天,有人抬着一个毙命的老妇在本草堂门口闹,说本草堂治死了人。”
“这桩案子本该由京兆府接手,刑部尚书却授意刑部接手此事,因此将百里公子和我身边的高手调离出了京城。然后姜府这边有人跑来本草堂威胁我,说阿松染了重病,我最好能来质子府看看。”
夜染讥讽的看着他:“事已至此,这戏皇上还要演下去吗?皇上是想,你传召太医令,让我动用太医署的珍稀药材,最终越王府嫡次子身上的毒无药可解,我还要感激你的赐药所施的恩情?”
“姜府如今成了质子府,越王府嫡次子被皇上像鸟雀一样关在笼子里,他当真有罪吗?”
夜染咄咄逼人:“皇上心里明白得很,越王一辈子守在北疆战场,为凌云百姓带来了和平,为凌云国带来了安宁,正是因为越王战功赫赫、功高盖主,越王府才会招来横祸,一对嫡子才会流落在外。”
“皇上要对功臣赶尽杀绝,民妇无话可说。”
夜染失笑哑语:“杀人不过头点地,看在越王战功赫赫却并无谋反之心,能不能给越王府嫡次子一个痛快?还是皇上想用他,将我引来京城,好将骁王府牵扯进来一网打尽?压下骁王班师回朝的消息,在骁王殿下回京前,利用越王府嫡次子将民妇引来质子府,皇上为的又是什么?”
夜染眸子里敛藏着无尽的幽寒和冷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不是有了民妇擅闯质子府,帮着越王府余孽逃脱之罪,皇上就能收回天医堂和天医药庄取悦皇后?既如此,何必再演戏,还请皇上动手,赐民妇几尺白绫…”
这天下,还没有一个女人敢跟他这样说话?
龙轩动了怒气,想让林头领将这个女人拖出去斩立决。
但是她最后那句话,像一盆冰水烧在了腾腾燃烧的烈火之上,将火一下给烧熄了。
她说,是不是有了民妇擅闯质子府,帮着越王府余孽逃脱之罪,皇上就能收回天医堂和天医药庄取悦皇后?
她这话,为什么像是有一丝酸味?
“朕的确,无时不刻都想着见你,但并不曾下令对越王府嫡次子下毒。”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