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他堂堂帝王,竟被她拿马来比较?
龙轩气得快炸了,但是想到正是因为气怒攻心,才使头疾提前发作。
只能硬生生忍着,让夜染拿他与马那种畜牲相提并论。
留针半柱香时辰,夜染取完针问:“皇上头疾可好些了?”
先前头疾发作时,那种疼痛简直要了他的命,他恨不得一头撞到御桌上,结束这种痛苦。
如今头内的疼痛还绵延不绝,但是比起刚刚那种噬魂入骨般的疼痛,已经好多了。
龙轩虚脱的倚在御椅上:“朕好些了!”
未央宫住着一个醋坛子,她来承明殿诊病,某王十分不满,圈着她的腰磨蹭了半天。
在承明殿耽搁了不少时候,是时候回去哄她家王爷了!
夜染福了福身:“民妇一早起来还没有用过早膳,此时饥肠辘辘,皇上既然好些了,民妇这就告辞回未央宫去。”
她就这么不愿意呆在承明殿?
“不可!你是朕的大夫,该守到朕的头疾彻底好了。”
龙轩眸光凝在她身上,温声开口:“是朕疏忽了,成公公这时候该从金鸾殿回来了,朕这就传膳。”
这如沐春风般的温润,若她是情窦初开的女子,还真能被他骗了去?
夜染重重打了个呵欠:“民妇实在是困得厉害,昨晚宫里的动静太大了,一会儿是冷宫那个方位着火,一会儿是禁卫军搜宫。昨天晚上冷宫发生什么了?皇上的头疾,是不是跟昨晚的动静有关?”
夜染问到昨晚冷宫的事情,龙轩脸上的神情一滞。
她入京来,是为了越王府那个贱种,不得已入宫替他诊病,是为了救幽王。
若是知道幽王和越王府嫡次子死在那场大火中,她还会甘心留在宫里,替他治好头疾吗?
一想到刚刚头疾发作时的凶猛,龙轩一阵不寒而栗。
绝不能让她知道,他已经没有了握在手上的两个筹码。
“冷宫起火了,不是什么大事。”
龙轩挥了挥手:“既然困,且回未央宫歇着,歇好了等朕传召。”
做贼心虚啊!
真以为他还有把柄要胁自己不成?
夜染只是感觉,如今她像个猎人,在戏耍盯上的猎物。
“皇上好好歇着,民妇告退!”
夜染从承明殿御书房出来时,撞到林头领将阮国公拦在台阶下。
阮国公一脸威仪:“林头领,臣找皇上当真有要事禀报,烦林头领通传一声。”
“皇上在诊病,说了谁来也不见。”
林头领像一尊大神立在承明殿门口:“阮国公,圣命不可违,你我皆在朝中为官,还请阮国公别为难卑职。”
“你这死脑筋,臣真有要事禀奏,耽搁了政事拿你是问…”
看这样子,阮国公被挡在承明殿门口不少时候了,以他一向敛藏的性子,竟会与林头领起了冲突,可见是有多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