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了夜染收拾人的手段,庄掌柜哪怕是得了允管事的授意,也不敢再怠慢了。
有庄掌柜和蓟掌柜陪着,夜染大致熟悉了南街的药王医馆。
药王谷开在南街医馆的三处铺子,都是在最繁华热闹的地段,且南街毗邻着皇宫,是京城高门旺族集聚之地。
因此,南街的医馆与东街不同,没有疗养的后院。
一个医馆是坐诊不出诊的,另外两个医馆则不坐诊,只负责出诊。
高门大户规矩极多,出诊的大夫不仅医术精湛,还通过了药王谷严格的训练。
药王谷的规矩,根据所诊的疾病,还有出诊耗费的时辰,高门大户来请出诊要付的诊费比来医馆看诊的贵十到百倍不止,出诊的大夫给的月例银子极丰厚,但不能私下收受高门大户的打赏钱。
夜染摸清楚了药王医馆的情况,准备回药王谷去。
这时候有个小伙计进来,凑近庄掌柜身边嘀咕了一句什么。
夜染含笑问:“可是又有人来请庄掌柜出诊了?”
“不是,不是!”
庄掌柜神色不自在:“是,是医馆的杂事。”
夜染不冷不热嗯了一声,这时候月儿眨巴着眼睛,看看小伙计,又看看庄掌柜:“庄掌柜怎么骗人?月儿听到他跟你说,允管事从宫里回来了。”
庄掌柜:“.......”
真是见了鬼,这也能听到?
庄掌柜哭笑不得:“老奴这就派人去将允管事请来。”
“不用了,时候不早,离叔还在药王谷等我回去。”
夜染离开前,似笑非笑看着庄掌柜:“宫里最不缺的是太医,三皇子跟谷主学了那么久医术,正是孝敬太后娘娘的时候。劳烦庄掌柜替我给允管事传一句话,就问问他入宫替太后诊脉,可是三皇子替他牵的线?”
说完,径直牵着月儿,跟蓟掌柜一起离开了南街药王医馆。
等上了马车,月儿有些忐忑的问:“娘亲,是不是孩儿说错话了?”
“是,在娘亲没有足够的能力护住你之前,不能在人前暴露自己的秘密。”
夜染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在我和你蓟叔叔面前也罢了,到底是自己人。不过也无妨,娘亲趁着医馆门口的热闹,给了庄管事一个下马威,他们只会以为,小孩子耳朵伶俐些。”
被夜染归类成自己人,蓟大夫有些感动,他问夜染:“少谷主离开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夜染反问他:“太后得的什么病?”
“消渴症!”
蓟大夫凝眉道:“消渴症是有些棘手,但并不是不能根治,说来也奇怪,太医院那么多大夫,太后娘娘的消渴症至今没有断根。”
“那就是了!”
夜染又问:“太医院的大夫,医术如何?”
“这个!”
蓟掌柜不太好说,药王医馆的大夫每天接诊那么多,接触的疑难杂症更多一些。
而太医院的大夫,只替宫里的人诊病......
蓟掌柜斟酌了一下:“各有秋千吧!”
“那就是不相上下了?为什么药王医馆的大夫治消渴症,比宫里的太医有效果?那是因为病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