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庄掌柜这么欢迎我啊!”
夜染笑得深沉莫测,睨允管事和几位掌柜的一眼:“我可是都听说了,几位一边喝酒,一边商量着怎么对付我?还打算将我查账的事情捅到谷主和大长老那儿。”
夜染从袖笼里取出一块玉牌:“允管事和几位掌柜的看看,这是什么?”
看到夜染掏出的那块玉牌,允管事和几位掌柜一下变了脸色,因为他们都认得出,那是端木泽的理事令牌,按照药王谷的规矩,拥有这块令牌的人,有管理药王谷财政的权力。
拿着这块令牌的人,就是几位长老在,少谷主要查账他们也不会放一个闷屁。
看着他们齐齐变色的脸,夜染饶有兴致问:“允管事,几位掌柜,有这块令牌在,我能查账了吗?”
允管事铁青着一张脸,眼睛里差点喷出火来。
端木泽不在京城,这个臭丫头手上怎么会有他的令牌?
他舍了一壶好酒,才骗得几位掌柜酒劲上头,打算跟臭丫头对着干,结果她一块令牌掏出来,他们先前说过什么话,在看到她执着这一块令牌时,都要发烧脸红了。
他这壶酒算是白舍了!
“几位掌柜的无心之言,少谷主不必放在心上。少谷主拿着端木理事的令牌,要查账只管查。”
成功的将祸水东引,还扮了好人,允管事刚吁一口气。
夜染将令牌随手递给了身侧的绿阑,然后笑开了:“好香的酒,这酒味儿我好像在哪儿闻过。”
夜染并不急着查账,反而拿起桌上喝剩的酒壶晃了晃。
然后将酒瓶子抛给蓟掌柜:“蓟大哥你闻闻,这是什么酒?”
闻到这熟悉的酒味儿,蓟掌柜两眼放光:“这是夜离谷主酿的杏花酒啊!药王谷的杏树多得很,每年谷主都要带着谷内的人酿制一批杏花酒,送给与药王谷有合作的世家,剩下的会发给各地的管事,再作为年礼赏给有功劳的掌柜和大夫。可惜东街医馆的在京城的十几家医馆诊堂不起眼,我从来没有被赏过这杏花酒做节礼,也就是去药王谷给我爹拜年时喝过几回。”
蓟掌柜也是好酒之人,他说得兴起,几位掌柜的却白了脸,一齐看向允管事。
他还说是宫里太后娘娘赏赐的佳酿,这种酒只赏给世家大族的家主,十分难得。
可结果,却是药王谷的杏花酒。
东街医馆看诊的平头百姓多,每年入账的诊费什么不及别的医馆,没有得到杏花酒做赏赐也罢。
可南街这几家医馆,都是为高门大户看诊的,是十几家医馆诊堂最有成绩的。
为什么也没有得到杏花酒?
克扣了他们的酒也罢,只拿出一瓶来,还骗他们说是宫中难得的佳酿。
顿时,几位掌柜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看允管事的目光怪怪的。
允管事感觉自个的脸都快被一个臭丫头踩在地上了,他轻咳一声:“南街医馆的几位掌柜,跟了我很多年,都是兢兢业业之人,绝不会行贪墨之事,账目不会出错。少谷主什么时候开始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