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大夫,最是水性扬花,瞧她的肚子里,不知道还怀着哪个野男人的种呢,这些天尽跟老太君身边的云墨公子眉来眼去。她越是这样吊着三皇子,三皇子殿下越是钻牛角尖,依奴婢看啊,太后娘娘就该让知公公将他挡在钟粹宫外......”
铜镜里倒映的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已经扭曲狰狞了。
小宫女说得兴起,全然没有发现太后的脸色已经沉下来。
她还要继续说下去,太后打断她:“白桅,你喜欢三皇子?”
白桅被突然打断,脸色发白:“太后娘娘!”
“你慌什么?渊儿温润儒雅,听说朝中不少大臣,都动了心思将女儿嫁给渊儿做皇子妃。”
太后手搭在白桅的手腕上,慈爱道:“哀家看着你这孩子合眼缘,你跟着哀家一场,哀家自然要给你谋个好前程。”
白桅一脸感动:“太后......”
太后唇角的笑意勾深了:“听说你入宫前,已经识得三皇子了?”
白桅慌了,太后这么问,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触上太后那看透一切的眸光,白桅慌得跪了下来:“三皇子救过奴婢祖母的命。”
太后笑吟吟看着她:“就这些?上次宫里的妃嫔来请安,哀家吃了两块饼子,突然晕厥过去是怎么回事?”
白桅惊恐的抬头:“奴婢,奴婢......”
“瞧瞧你,吓成这样做什么,哀家还要给你一个好前程呢!”
太后笑意更深了:“白桅,哀家问你,是哀家显年岁轻,还是老太君?”
白桅终于回过味来,太后要给她的前程是什么。
她想开口求饶,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太后脸上的笑意一下敛了去,眸子里透出一抹寒光:“依哀家看,你说不出来了.......”
说完,兴致缺缺挥了挥手。
白桅连嚷一声的机会都没有,暗处的黑衣人用帕子将她的嘴堵上,然后就拖下去了。
站在一旁的知公公,看到太后养了这么多天的小玩物,说拖下去就拖下去,不由得一阵脊背生寒。
“太后娘娘,处置了白桅,三皇子会不会生疑?”
“谁让你弄死了?留她一只手给老三传信不就成了?”
太后淡淡睨一眼知公公:“她一个卑贱长着反骨的玩意儿,还想做三皇子妃?你都瞧见了,这种蠢物,不过才玩了几天,就将她的心给养大了。哀家布下了这局,那云墨如清风明月般的存在,因为月儿那个孩子倒是愿意跟大皇子妃聊几句。她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还能生出别的心思不成?云墨也是个高洁君子啊!这计策要成,很不容易,要看渊儿的野心了。再不处置了这个卑贱的蠢货,她对大皇子妃生了嫉恨之心,阻挠老三,岂不是让哀家竹篮打水一场空?”
知公公很震惊,他一直以为,上次太后晕厥一事,是因为二皇子妃,太后这是在帮着靖王府。
听了太后刚刚盘问白桅的话,显然背后还另有隐情。
“老奴会吊着她一口气,不会让她坏了太后娘娘的大事。只是......”
知公公顿了一下,到底因为好奇,还是问出了口:“上次太后晕厥一事,真是三皇子让白桅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