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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封印的噩魔

梦想岛中文    日式世界里的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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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气了。”

  王瑞放下茶杯:“二根需要什么?但说无妨。”

  “先谢过瑞哥。”白仙作揖道谢,既然已经自称道士了,那也以前的习惯需要改正回来才行,继续当个缺魂人,对自身不利。

  “我需要良田十亩,宅院一座。”

  王瑞直皱眉头,这关乎水田买卖以及房屋,这件事对他而言并不难办,看了眼二根,犹豫不决。

  白仙一见如此,暗道一声不妙,自己现在的身份可还是乞丐啊!

  虽然经过今天的风波,自己的名气肯定会传开,但需要时间,笑道:“瑞哥,若是觉得难办,不妨用您的名字帮我买下?”

  王瑞愣了一下,田地房屋买卖可是相当严格的,二根就这样信任自己!?

  心中惊讶,面上却表现的很平淡:“买卖田地房屋可是终身大事…”

  “瑞哥为人,小弟信任得很。”白仙很难受,自己一个灵魂上百多岁的人,居然要在一个几十岁的人面前自称小弟。

  王瑞脸上挂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二根,真才实学,不似是假的,莫非他真如自己所言那般,疯疯癫癫只是修行?

  奇哉怪也。

  不过想想也对,如果道人的修行自己能懂的话,就不会是商贾,而是神仙中人了。

  “罢了,你可有名字?”毕竟是商贾,利益推换间,王瑞觉得二根说的虽然可行,但是跟更长远的利益比起来,最好还是不要心生芥蒂的好。

  “小弟不才,为自己取了个名字,白仙。”

  “纯白如仙,好名字,我现在这就去为你置办。”

  看着王瑞离去的背影,白仙大大舒缓了一下,这个名字,终于可以吐露出来了,赶忙开口叫住王瑞。

  “贤弟可是有什么要补充的?”王瑞笑着,很和蔼,一副自己人的表情,越想越对,即将名留青史的人物,自家吃点亏与他交好,百多年后也能成为一桩美谈。

  白仙做了个道揖,连王瑞的称呼都不去过问:“小弟恢复还有今日的事情,还请瑞哥多担待一二。”

  在消息闭塞的古代最需要什么?

  自然是名声!

  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乞丐道士,大家凭什么相信你,但群众效应是好事,如果是本地名人带头,会起到很好的作用。

  酒香也怕巷子深,何况白仙,深深知晓名声带来的好处。

  “小事一桩。”

  能恶心到刘王,又能卖给白仙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这回是真的目送王瑞离去,白仙想要一趟自己的房子,这样许多秘密才能隔绝开来,二来也有一处遮风避雨的地方。

  至于收徒办道观?

  暂时还没想那么远。

  站在窗口处,能看到安溪以及远处的平原,遥望了会天边,看到插着一柄斧头的树盘。

  “可否借院子一用?”白仙找到个熟人,还是那位李管事,提出自己的请求。

  李管事笑容和善,看不出一点架子:“请用。”

  步入院子中,拿起生锈的斧头,手掌抚摸着不知被劈过多少次的树盘,触感粗糙,却给人一种很厚实的感觉,望着脸盆大的树盘根部,焦黑如炭。

  枯木。

  白仙心中有了答案,此枯木非彼枯木,此乃是生命力极为旺盛的大树,遭受到天谴死亡之后形成的树盘,学名雷击木。

  而且砍掉这棵树的人很有水平,也好,借来一用。

  拿来夜交藤的根须,铺放在上,斧头插回原位,五行相克,看了眼大日,一日中最晒的时间刚刚开始,找李管事借来黑布,在四方树起,形成一道黑色的帷幕。

  端坐正北,操控这一小阵法运转,顿时徐徐凉风吹来,直叫人忍不住直打哆嗦,主金隔木水,阴风显现出不足一袭,热浪带着微微闪光席卷而来,帷幕顿时鼓胀。

  而树盘上的根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热浪吹拂,继而硬化,如此反复,利用天地气机,达成这一效果。

  真亏得发现这处树盘,否则还需费工夫布置隔离阵盘不可,又换上根须,静候。

  “管事,这后院咋回事?我去上个厕所,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

  “这大热天的,说啥不吉利的话呢。”

  “就是,大石头你什么时候这样胆小了?该不会是晚上婆娘不让你上床,头晕了吧?”

  两名屠夫老师傅笑话大石头,膀大腰圆的汉子,居然在大白天鬼话连篇,穿着背心的大石头不悦了。

  “瞎嚷嚷啥啊!你俩连个婆娘都没有。”大石头反驳道,见二人讪笑,又将话头对准李管事。

  李管事眉头一直紧皱着,适才反应过来,点头道:“我也觉得门缝间吹来风,惹人冷汗直流,大石头说的对,确实不太寻常。”

  其余二人一听,顿时傻眼,看了眼透光也显得黑漆漆的屋顶,下意识的往门外走去,不多时四人便聚集到了门外。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胆子进屋里去,这玩意,一个人觉得可能是错觉,会被大伙取消,但一群人觉得,即使没有,也宁可信其有的态度先离开。

  丢魂遇鬼这种事,并不少见,一年总会发生那么两三起,一般也不会有什么事,等过路的客人走了就好。

  临近日落。

  王瑞很乐呵,趁着安巡抚还未走远,去攀谈一番,关系近了许多,别人不知这位安巡抚的来路,他可是清楚一些,早些巴结,对自家没坏处。

  而且又将白仙要求的事情办完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神仙,对自家只有好处,想想县志上,自家名声流传,数百年后以自己为荣。

  这心情就是好,一路哼着小曲甚至见到几个乞丐,还施舍些许银钱,远远看见自家肉铺外站着的人,心里一突,怎么这么多人凑热闹?

  脚步不由得快了几分,到了近前,敲了一下李管事。

  看着王瑞不悦的脸,李管事便感到委屈:“哎呦,老爷您可回来了。”

  “大男人哭哭啼啼。”王瑞嫌弃李管事,看了眼三名屠夫:“怎么今天不用干活?”

  三人你一嘴我一句的让王瑞脑袋都大了,才算把事情讲完。

  “闹鬼?”王瑞感到好笑,你们几个串通好偷懒也找个好借口吧:“胡闹!巡抚大人气势如虹,今日到达本店,怎会有那邪祟!”

  王瑞对此不屑一顾,当即一步跨入店内,顿时感到冷风吹来,浑身肥肉乱颤,赶忙退了出去。

  看着四人一副我们没骗您的表情,王瑞郁闷又不甘,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生意还做不做了?

  “今天的事,谁要说出去,别怪我无情。”

  “老爷放心,这件事我们肯定会烂在肚子里。”

  得到四人的保证,王瑞犯难了,自己也进不去啊,看了眼大石头:“石头,你打头阵,先去后门看看,再回来通报。”

  大石头一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回头看了看四人,东家的话,不敢违抗,还有全家老小指望着自己养,那怕是鬼,也只能硬着脖子查探情况。

  没事的大石头,光天化日之下,那有什么鬼怪,肯定是自己吓唬自己。

  自我催眠者,大石头悄然摸到了后门,感受着门缝里吹进来的阴风,紧咬牙关,眼睛凑到门缝里。

  正闭目的白仙吓了一跳,一步越过帷幕,站立在院墙上,看着落荒而逃的大石头,顿时感到不解。

  “东家,真有鬼,黑的,巨大,好像在院子里吃东西!”

  “坏了,我的肉啊!”

  “糟糕,东家,二根还在院子里,会不会是…”

  耳目灵光的白仙自然将不远处的对话全听在了耳朵里,顿时好笑不已,落下院墙,扯掉黑布,将堆好风干的根须装进去。

  “不管是不是鬼,等会进去,万事都要小心。”

  “东家,咱们能对付那鬼吗?”

  听着院墙外传进来的细语,白仙微笑了下,果然金钱的力量,能战胜恐惧,拆了阵法,顿时那无刻不在的阴风与热浪消散。

  盘膝坐在树盘上,听着嘎吱一声,后门大开,五人齐齐而入,神色各异,看着院中没什么异常,不由得面面相顾。

  “瑞哥,大家这么隆重?是欢迎小弟吗?”白仙佯装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搞怪的五人笑道。

  王瑞反应过来,看了眼大石头,小声问道:“鬼呢?”

  “我·…”大石头左看右看,没见忽大忽小的鬼啊,茫然道:“刚刚还在的。”

  王瑞迟疑不定,一步也没靠前,强自镇定,看着白仙:“贤弟,你…在院子里有发现什么忽大忽小的东西吗?”

  没敢具体说出是什么,白仙觉得莫名其妙,摇了摇头,没察觉到啊。白仙看着五人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着的表情,不解问道:“不知瑞哥遇到什么难办的事情,小弟或许能帮上一二。”

  丢人总比丢钱强!

  “店里头阴风阵阵,适才大石头来查探情况,又说见到了鬼,贤弟…”

  白仙看了眼大石头,面无血色,看模样确实被吓了不轻。

  不论四人如何反复询问,大石头就是坚称见鬼,琢磨一番无奈,王瑞看着白仙:“老弟啊,贤弟啊,你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白仙摇头:“在此许久,未曾见到诡异的事,大石头可能是太累眼花了,青天白日,那来的鬼怪,更何况有贫道在此,妖魔安敢现形?”

  王瑞一想也是,道士不就是抓鬼的吗,感觉那凉飕飕的阴风也没了,看了眼大石头,准了他明天的例假。

  “老弟,这是你的地契,村北头的刘银家,啧啧,这小子也是个人杰,可惜了,染上个福寿膏的毛病,偌大家业,贱卖许久也不得出,

  今日恰逢遇到,闻听此事,二十两银子便卖了。”

  王瑞唏嘘异常,刘银父辈与自家父辈都是一起打拼的人,没想到如今后代居然落得如此下场。

  福寿膏?!

  白仙反应了过来,啧啧,村北头的刘银家他倒是晓得,地处较偏,三进三出的大院,啧啧,二十两银子还附带田产。

  在外面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基本上就是等于白送了,作了个道揖,道谢一声,收好地契离去。

  王瑞挠着下巴,看着白仙离去的背影,啧啧,跟巡抚大人的赌约,不知输赢会如何?

  收拾一番,关好店门回家而去,今天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须得回去请教母亲一番才可,干系重大,如果肉铺经营不下去,这诸多牛羊马可该如何处理?

  也是个问题。

  山门县地处西湘府,水路虽然发达,但大头都被临近的辰溪抢了去,不作多想,跟孩儿们待了一会,便往主屋而去,推门瞬间,熏香入鼻。

  观世菩萨手捧玉瓶立于正中,而刘花婆跪坐在蒲团上,手中捧着佛珠,嘴唇轻启,却不曾听闻一丝佛经声,显而易见是默念于心。

  “母亲大人,孩儿给您请安。”王瑞恭恭敬敬,毫无在外的东家风范,俨然一副儿子聆听母亲教诲状。

  王家教养很好,母慈儿孝,家庭和睦。

  刘花婆放下佛经,笑看着小儿子:“瑞祥回来了,坐。”

  “今儿有什么有趣的事?”刘花婆喝了口参茶,看着儿子道,两个儿子都有出息,大儿子在外为将,小儿子继承家业:“你丫,老大不小了,要学会独当一面,日后才可成一位真正的男子汉。”

  “孩儿谨遵母亲教诲。”王瑞点头,说来惭愧,都而立之年了对母亲的依赖性依然很强:“今日巡抚大人到来,一番交谈,二根与刘王辩驳,大胜,二根要我去帮他买房子田产,

  我将刘银家的烂账作人情赠了他,今日店里大石头声称见鬼,且孩儿返回时也曾感觉到冷风吹,渗人背。”

  刘花婆疑惑:“二根那孩子跟刘王辩驳?”

  那个刘王?

  “刘万财家的亚元刘王。”

  “此子不错。”刘花婆点头,饶是她见多识广,活的岁数够久,可也不曾听闻缺魂人恢复之后,居然如此奇异:“此子运气昌盛,

  恐怕日后会一飞冲天,儿需交往才行,多一位朋友,总比树敌要好,

  王家想要走出安溪村,进入山门县甚至是西湘府,需得,结交朋友,五湖四海皆可。”

  不提刘花婆怎么教育王瑞人生大道理。

  村北头,七尺见开的泥巴路,连着位于山坡上的刘家大宅,刘银此人,乃是安溪村最大地主刘万财未出三伏的亲族,可惜近些年来沾染恶习,

  亲戚好友避而远之,皆因债台高筑,卖儿女卖妻妾。

  三进大门,家仆早已散去,观察此大宅院,气机缭绕,显然是处于风水不错的地段上,溪流便从山脚下而过。

  前后两个院子,七个房间,三座大宅,正北主宅,左右各自一座宅院,青砖石瓦,家具皆在,粮油充足,很古典,白仙很满意。

  这样的宅院二十两银子?

  这人情,不受也得受咯。

  寻来一树枝,在大宅四方左右动手,布下简易的遮蔽阵法,这才安心,入了后院当中的小屋子,刘家祖祠所在,看着五个牌位,将其请出。

  置于火坑上,点火引燃。

  不然怕是刘家先祖会出来扰乱自身安宁,占人宅邸,先人不喜。

  日落西山。

  背上布包连夜施展梯云纵离去,入了山中,再入荒庙,院子里的狼尸不翼而飞,地上多了许多凌乱的脚印,有蹄有脚,甚至还有蜿蜒的爬痕。

  想来不久前,这地方很热闹,八百大交藤的精气,居然吸引来如此野兽,其中不乏精怪。

  此非长久之计,将带来布包摊开,内置五行之物,将块根挖出,置于其上,包好布包,一刻不停离去。

  一路疾驰,立于树上,紧盯着远处的灌木丛,鳞甲细致,更不远处的树冠中,金毛显现,这畜生,都知道拦路了。

  感慨一声这个时代精怪之多,绕路而行。

  下了山,已是寒月高悬,万物寂静。

  这么晚了?

  谁还在外面走动!

  看着林中小道若隐若现的火光,白仙不凑近,也依稀听到些许声音。

  “哎呀,别,天冷,我怕回去被发现。”

  “没事的,来吧。”

  “嗯…”

  “诱人芬芳,君子好逑之。”

  白仙:“…”

  不知谁家小娘子在外吃饭,这大晚上,也不怕撞鬼,摇了摇头继续行走,没心情拆散这对搭伙吃饭的人。

  回到自家宅院,打上井水,拿着一把刻刀,在夜交藤块根上小心翼翼将那花苞割下,当白色花苞落入手中瞬间,白仙顿感觉到精气扑面。

  将夜交藤放于布包中,直接张口吞服花苞,鼻血顿时直冲而落,气血翻滚,赶忙坐下,运转内息炼化。

  精气入小周天循环一圈又入大周圈循环,如次反复三次,白仙流了不知多少鼻血,猛烈的精气方才平和下来。

  再睁开眼时,已然是东方破晓。

  “一日炼化,堪比一月苦修。”内视着精元的增长,白仙感慨一番,休息一番,打起太极拳法。

  此拳虽通俗易懂些,但高深之处,可活血提气,提高炼化效率,是为修真筑基法门。

  固本培元,精元凝聚。

  内息自生,炼精化气。

  前世固本培元于内息自成皆达成,白仙偏偏卡在了精元凝聚,炼精化气的阶段,终生不得寸进。

  武学宗师!

  仅仅数日,白仙在夜交藤的恐怖精气下,从无到有,由一个凡人小子,走到了武学宗师,完成了旁人一辈子也无法达到的高度。

  张真人自幼习武,天赋了得,四十余岁才武学宗师有成,游历天下,在武当得吕祖遗泽,又于终南得文成侯留下经书一卷,于此筑基。

  武学宗师,武林也称呼为先天境,飞檐走壁,跋山涉水如履平地,一苇渡江,日行百里皆言先天。

  昔佛门祖师达摩和尚一苇渡江,留下千古美名,列子御风而行,也属先天境,此境承上启下,奈何白仙那个时代气机消亡,连武学修行都难,更何况先天。

  现在是道光22年春,气机虽浓郁许多,但相比于广阔的天地而言,气机显然达不到列位先祖记载中的那样。

  摇头,想这些作甚,先炼精化气,步入修真,再去考究一番。

  先天一成,内息自生,在于阵法上,可布置的东西便多了起来,最重要的是,白仙可以施展符箓之法!

  道法是何模样?

  白仙不知,一辈子未曾施展过真正的道法,那怕是符箓这种入门等级最低的道法,也仅有清神、守心二类符箓成功施展。

  收敛气息,肚子饿的五体投地,烧火做饭,整整一大锅,尽数被白仙吃完,拿上几根干的根须当补充,出门而去。

  符箓要求也多,笔墨砂纸都要求不少,还得出去采集一番才成,不然想要画符,跟后世所谓大师作画一般无二。

  徒惹人笑话。

  今日天气阴沉,白仙依旧是那副牧羊人的打扮。

  “这就是那个发家的二根?他不是傻子吗!”

  “听说他恢复了,其实人家原本是道士,为了修行才装疯卖傻,而且还辩驳胜了刘大才子。”

  “这么神,那去他家说媒的,岂不是门槛都要破了?”

  “好几家媒婆在打探他的情况呢。”

  入了村子里,听着耳边的传言,白仙面无表情,早有所料,虽然不是自己最想要的是关于道士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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