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32章 陆尧的身份
无尽混沌之中，茫茫一片。
混沌之中，不分四方，不分上下，没有阴阳，没有时间。在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是静止的。洪荒大地的时间流逝，似乎与这里无关。
盘古开天，辟开混沌，并不是开辟整个混沌，洪荒虽然广袤无边，但是与整个混沌相比，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不过洪荒诞生生灵，修炼所需灵气极为庞大。随着天道圆满，洪荒就会不断扩张，吸纳混沌之气，转化灵气。
混沌终有一天，会逐渐消失...
在混沌之中，一道身影快速穿梭。穿越无穷距离，来到一处充满道韵，独立于混沌之外的天地。这一处天地，与混沌不同，也与洪荒有异。
这个世界唯一的色彩就是紫色，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色彩。
这个世界不是很大，不过只有方圆万里。来到这个世界，这个长相非男非女，面部不断变化，转换形态的人，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羡慕。
“天道，你不在洪荒，稳定天地秩序，来本尊处干什么？”
一个圆形的**突兀的出现，幻化成一位面部虚幻，形体变幻莫测的人影来。
“道尊！”
看到这虚幻的身影，天道十分恭顺。
“是不是他有在洪荒破坏了定数？”
虚影正是大道，虚幻的身影逐渐凝实，看上去就像一个老头。
天道变幻的面部，也在此时定格，俊美异常，长发披肩，恍如一个女子。听到大道如此一说，脸上浮现了无尽委屈：“我已经习惯了...”
大道有些头疼，今天天道有些异常：“你来找我，我也没办法啊...”
语气有些随意，似乎不是天道的上司一般。
“道尊...我没法待在洪荒了，本来天地定数，法则运转，天地主角定下之前，要经历六次量劫，天道圆满，再经过三个量劫的磨练...可是现在，开天之劫后，第二个量劫还没开始，他就把第四量劫的主角拍死了...如此一来...”
天道都快哭了：“恐怕天道无法圆满之前，我就崩溃了，洪荒就要破碎，重归混沌，再次经历盘古开天...不，这是鸿蒙量劫之下，盘古最后一次开天。这次天地重归混沌，你我都要重归鸿蒙...”
“我知道你的意思...”
大道幻化出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个茶壶，两个杯子。
大道亲自为天道倒了一杯茶：“无非就是要我出面，抹杀了他？”
喝着大道亲自给自己倒的茶，天道心里舒服了一些。也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意，点了点头：“鸿蒙破碎，只存在你我传承之中，如今九次混沌量劫过去，鸿蒙是否真的存在...不过混沌量劫还早，可在这之前，可能就一切回归鸿蒙了。”
大道打断了天道接下来的话：“你可知道，这一方天地，是如何而来？”
天道茫然，他是破碎的鸿蒙法则，经过混沌孕育而来，出身就不比大道。这一方世界，道韵浓厚，处处充满了神秘规则波动，而他无根本就雾里看花，看不真切。
“这是一块，极小的一块，就像是洪荒海洋中的一粒沙尘般大小比例的鸿蒙碎片孕育而成...”大道看着脸色逐渐变化的天道：“我就是鸿蒙破碎之时，诞生的灵智，得到这一方鸿蒙天地，孕育了大道**，才掌控了混沌...”
天道满脸迷蒙，喃喃道：“难道鸿蒙真的存在？”
“我们说是鸿蒙，看着像是紫色，其实这只是鸿蒙破碎，能量碰撞而出的色彩。其实鸿蒙就是无...”
大道满脸唏嘘：“道，无中生有而出，鸿蒙造化，才有混沌。其实鸿蒙，在我的猜测中，并没有消失，而鸿蒙，你也已经看到了...”
“我看到了？”
天道很是纳闷，大道这是调侃他的吧。
就算是大道，在鸿蒙之中无无法生存。就如同洪荒现在的生灵，进入混沌，就被同化成为混沌之气一般。
大道无法触及的存在，他哪里有机会触碰？
“哎...鸿蒙就在洪荒...”
大道感慨不已：“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或许你无法看到，而我却能看到...”
天道更加郁闷，干脆不再说话。
你就吹去吧，鸿蒙是什么？就算是一丝鸿蒙虚无气，也能吞噬整个混沌。要是鸿蒙就在洪荒，难道洪荒比混沌还要高级？
洪荒，可是从混沌演化而来。要是鸿蒙真的出现了，洪荒还会存在吗？
“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出手对付他了吧...”
大道揉了揉额头：“说句丢份的话，我见了他就害怕...正所谓，不知者无畏，你正因为看不到，所以才不会害怕。或者说，你看到了，却不明白看到的是什么。”
天道感觉到无语，也感觉有些绕。
你就直接说，我等级低，实力不足就不完了？
大道不管他：“我现在收敛一切的气息，甚至只用一丝投影与你对话，你应该明白，我的本尊到此，威压之下，你会瞬间崩溃...而我也一样，一旦靠近他，就会崩溃...”
天道骇然不已，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你说他，就是鸿蒙？就是道？”
天道几乎崩溃，他差点吓死。
那个人是鸿蒙？是道？
而他，曾经向鸿蒙，向道出手...天道终于明白，为什么大道当初不断地轰碎他了，看似对他不留情，恨不得把他重归元始，其实是在救他。
大道摇了摇头，脸上也有些迷茫：“说他是道也可，说他不是道也是应该，这有些古怪...他来到洪荒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其实他来自未来...”
“他不是道？不是鸿蒙？”
天道松了口气，鸿蒙等级太高，是一切的起始。天道之上是混沌，混沌之上是大道...而大道之上是鸿蒙，鸿蒙之上才是道...
等级之差，无法抹除！
“也可以这么说，但是他比鸿蒙还有道更可怕...”
大道脸上带着惊惧，毫不掩藏：“道的存在到底是什么，我不清楚，鸿蒙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这个人，却头顶鸿蒙，那无尽的虚无，早已被他炼化，却没有掌控。也就是说，道，也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却没有掌握这种力量，否则，就算是道，重新演化也在一念之间...”
天道骇然，心脏差点爆炸：“难道，道之上还有境界？”
“我不清楚...”
大道收敛了心神，笑了笑：“你这次知道他的可怕了吧...”
天道点头，大道都害怕了，他害怕还有什么丢人的？
“那你还想着抹杀他？”
大道看着满脸尴尬的天道：“还好，鸿蒙没有反击，否则你早就重新演化了，没有了现在的意识...或许，会变成另一个天道。”
天道低下了头。
“你也不要想着，趁他实力不足，来找我把他拘拿而来囚困。我已经说了，我无法靠近他，就算是你也不行...我等本是规则法则演化，一旦靠近，就会被鸿蒙同化...”
大道站起身来，身影逐渐变淡。
天道急了眼：“道尊，我该怎么办？他看起来脑袋有些不正常，总不能就这么让他随意的改变定数，让洪荒崩毁？”
“不要问我，洪荒归你掌控，本尊不会插手了，因为本尊隐退了...”
天道快哭了，大道隐，天道现，是不是大道一开始的算计，所有的锅都要我来背？到时候道愤怒之下，也只是抹杀我？
大道，好阴险啊...与大道相比，我还差得远，一个小小的鸿钧，都脱离了掌控。
“其实...”
似乎不想天道就这么丧失了管理洪荒的勇气，大道传音道：“不知道我这种猜测对不对，或许道之上的存在，一开始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或者是道一开始就安排好了一切，现在道或许更进一步，不满意一开始的安排，所以决定亲自插手？”
天道沉思起来。
大道继续说道：“你我的存在，是曾经的定数，是道的安排，所以与道现在的安排有些冲突。他现在或许是因为，鸿蒙法则冲突，道的力量复苏，让他思维有些混乱。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自己的。如此一来，倒不如不用管他，道，应该冥冥之中会有安排，不会让洪荒崩溃的...”
天道有些明悟...
或许，我应该巴结一下他...到时候超越大道？
“轰...”
天道这个想法刚刚冒出，瞬间被一股能量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