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在旁边说了句:“封皓,这你就别操心了,我给她买就行,不过你的好意心领了。哎,谁让我是她哥呢?”
他伸手戴上墨镜,看向方星河:“星河,走了。”
方星河点头:“嗯。封皓,走啦!”
她对沈星辰挥挥手,再次对小曼笑了笑,转身朝着沈星辰追去:“哥,等等我!”
沈星辰等她追到平行,伸手搂着她的肩膀,笑着问:“小短腿跑的挺快啊!”
“谁小短腿了?我身材不知道多好!”方星河气死了,“说什么小短腿呢?腿长了不起啊?我家老年的腿两米八!”
“别吹牛!”
“小心我跟老年告状,雪藏你!”
“没事,我赚的钱够用了。”
等他们走远后,封皓才看向小曼,“你刚刚干什么呀?”
“你说我干什么?你背着我,跟你的旧情人逛校园,你还有理了?”小曼怒道:“要不是我同学看到,鬼知道你还打算背着我跟她干什么?”
“魏小曼!”封皓提高声音:“星河是跟她哥哥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无意中碰到我的,不是特地来找我的,明白吗?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像话吗?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跟星河?”
“星河星河,你其实心里就是惦记着她吧,那你跟我谈什么恋爱?”小曼气得不行,“封皓你别欺人太甚了。现在该生气的人是我好不好?你还跟我吼?”
封皓有点无语,“是,我惦记着她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你——”
封皓问:“你现在急什么?当初你追我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告诉过你,我说不想谈恋爱,我还不能保持一颗平常心接受另一份爱情,也不想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你说你不介意我心里惦记着别人,你说谁没有个初恋,你还说不就是一个青梅竹马嘛,你熬得过去。”他摇摇头:“可是结果呢?我在为辩论做准备的时候,你说我不能陪你逛街,我在跟导师请教的时候,你说别人的男朋友送了她什么贵重的礼物,我跟同门师兄弟讨论学术的时候,你说想去唱歌解闷。小曼,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浪漫,我热衷于我的学业和我的研究,我喜欢那些东西,而你不是。你需要一个漂亮的学历为你走上社会铺路,我不能给你想要的那些东西。你的未来必然前程似锦,而我的未来或许依然热衷这些别人看来无聊的东西。”
他叹口气:“对不起,我刚刚说心里惦记她不是真话,但是我愿意承认,这个世上没有人像她那样,我错了,你不像她。而且,也永远不可能像她。我们结束吧,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清楚,可是发现你没有错,我找不到任何借口,我一直在逃避。但是在今天,我发现我们确实不适合,我们甚至连恋爱期的分歧都这么多,更何况后续那么多麻烦?我不想耽误你,所以我们结束吧,或许,当回校友,比当情侣更适合。”
“就,就因为方星河来了一趟,你就要跟我分手?”小曼一脸难以置信:“还说你惦记她不是真话,你就是惦记她!你否认什么呀?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跟我分手,现在她往里面前晃了一下,你却要跟我分手。我做错什么了?我不就是想要在你的旧情人面前维护我自己的地位吗?我是你正牌女友,我就怎么就不能陪你一起请她吃饭了?我怎么就成了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地下女友了?封皓,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拿我当过女朋友吧?是,我承认,我承认是我追的你,我承认是我死皮赖脸求来的,我也说过我不介意的话,但是我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的心里还惦记着她。这都多久了?你惦记时,我承认你痴情,可你一直惦记,这根本你根本就是在耍着我玩!”
“小曼,我能跟你讲的,都告诉你了,你对我的指控我也承认。你骂我也好,恨我也好,”他摇摇头:“说实话,我确实顾及不上。我对星河…或许就是人家常说的那种意难平吧?我跟她连初恋都没有,可我心里,她确实是不同的。我从高中的时候就喜欢她,上了大学我也没有变过。即便我跟她成不了情侣,但是,在我心里,她还是特别的。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件事对你不公平。而今天,也更加让我知道,你很好,也很优秀,但是我们确实不适合。性格、脾性,人生的地位和未来的目标都不相同,我们甚至都过不去星河这个坎。趁我们都还没有真正伤害到彼此,就这样散了吧,对我们都好。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你对外怎么说我都行,是我对不起你。”
他说着,后退一步,对着小曼微微躬身,然后转身离开。
小曼站在原地,眼泪包在眼里,她愣了一会,急忙抬脚追了过去:“封皓!”
封皓不回头,他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他不想委屈自己,不想委屈星河,也不想伤害小曼,所以他和小曼分开是最好的方式。
“封皓,我没同意分手!”小曼哭着追上去,从后门一把抱着封皓的腰说:“你不就是嫌我在方星河面前丢人吗?我以后改还不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我就是当时气不过,你怎么就老想着她?我比她差哪了?我凭自己的本事考上了京华,考上了研究生,虽然比不上你,但是我不比大部分女生优秀吗?我才不分手,你凭什么单方面宣布分手?我以后不跟方星河争风吃醋还不行吗?我改…”
封皓闭了闭眼,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小曼,别委屈自己,我要跟你分开,也是不想委屈我自己。我不想在她以后难得来一次京华随便看一看的时候,还要再遭受一次今天这样的挑衅。更何况,星河的男朋友不知道比我优秀多少倍,所以,别委屈自己,因为我没有办法抹去我喜欢星河这件事,我也没有办法做到你缩希望的那种,跟她完全成了陌路人的结果。我爷爷很喜欢她,希望她是自己的孙女,就算没有我,她也会去我家里探望我爷爷。所以,我跟她之间的关系,真的无法割舍。”
他一点点拉开小曼的手:“你是很好的女生的,但是我们之间不适合。我希望你以后能找到真正喜欢你的男士。”
小曼哭着说:“我都说要改了…”
封皓笑了下:“不,其实你不用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这份心情我注定要辜负你。所以小曼,放过你自己好吗?我很感谢你喜欢我,但是我真的配不上你的这份热情,当初接受你的感情时我就惶恐,而现在,终于对你说出来的时候,我也如释重负。我们就这样吧,趁我们还没有完全变成两看相厌的怨侣,分开吧,对你我都好!”
这一次,他说完之后便撒腿跑开,不想再跟她纠纠缠缠。
小曼站在原地,往地上一蹲,趴在膝盖上“呜呜”哭了起来。
方星河第二天的动车,沈星辰把她送到车站,因为站内无票不让进,所以沈星辰只能站在外面跟她摆手,方星河跳起来跟他挥挥手,“哥,我走啦!”
沈星辰点头:“到了跟我说一声,路上有什么事记得打我电话。”
“嗨,放心吧!”方星河嚷嚷了一句,拉着行李箱走了。
路上四个多小时,方星河吃了会零食,又拿笔画了会速写,然后又爬下来睡了一觉,等睁开眼之后,也快到站了。
她拽着行李箱出站,抬眼看到显眼的地方站在年伯同。她顿时眼睛一亮,快走两步,直接朝着他扑过去:“老年!”
她抬脚爬上栏杆,隔着栏杆往他身上一扑,年伯同笑着说:“星河!”
方星河趴在他身上:“我都想你了!”
年伯同叹气,扶着她让她从栏杆上爬过去,“你以为说两句好听话,我就会原谅你故意挑衅我这件事?”
“嘿嘿,我家老年最大度了!”
孟百里瞌睡着眼,蹲在栏杆那边,摸着了方星河的行李箱,一脸怨念的提着,“走吧。”
方星河:“他怎么来了?”
“最近一阵不知抽了什么风,老跟着。”年伯同说:“开车的活都被抢了,阎肃已经跟我严正提过两次了,要求恢复岗位。”
方星河斜眼看着孟百里:“你想耍什么阴谋诡计?”
“你以为老子愿意啊?”孟百里气炸了,“还不是我妈逼我的?她说你回来,非让我来表现表现,逼我来接站,老子什么时候给人接过站?气死老子了!”
方星河点头:“原来是叶女士让你来的?恭喜,你成功解锁为妈妈重点关注对象。”
“重点个毛线啊?我妈竟然让我跟年伯同多学学,他有什么让我好学的?老子哪里需要学了?老子可是有国外留学经历,获得本科研究生证书的人,需要跟他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人学?简直是笑话,老子不知道多完美无缺…”
“老年,我给你带礼物了。”
“哦?带什么礼物了?”
“我在故宫给你买了礼物了。”
“那真是太有纪念价值了。”
“喂,老子在跟你们说话呢!”孟百里大吼:“你们知不知道尊重知识分子啊?”
“我哥还带我去京华了,真巧,我竟然在京华碰到了封皓,你说神奇吧?”
“不神奇,不过是有缘无分罢了。”
“你们别太过分啊!”
两人坐到车上,孟百里坐到驾驶座上,愤怒的说:“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就是故意的!”
“开车。”年伯同吩咐一句,“先去家里吧,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坐车是不是很累人?”
“还行,”方星河说:“我身边坐了个老大爷,坐车一直睡觉,所以一路上都特别安静。我休息的也比较好。”
年伯同点头:“那就好。”
方星河跟他讲着自己的见闻,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到了年伯同家里,年伯同从后备箱提下行李箱,孟百里突然诡异的殷勤,“哥,我来!”
年伯同和方星河同时看向他,孟百里问:“干什么?”
方星河怀疑:“你别不是想借着提行李箱的名头,想去我们家吧?”
“怎么?不行啊?”孟百里说:“这是我哥,我去我哥家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你有什么问题?我可告诉你,我还没同意你跟我哥结婚呢!”
“明天我就拽老年去登记,气死你!”孟百里震惊:“你敢!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还没说完,孟百里就被年伯同一脚踹在腿弯,他膝盖一软,差点跪地上,他回头:“年伯同,你干什么?”
“跟星河说话,注意点措辞。”年伯同提醒:“再敢对她大呼小叫,我不介意替孟先生教训你。”
孟百里悲愤异常:“有异性没人性,我严重怀疑我爸我妈弄错了,你绝对不是我哥!”
方星河进电梯,她等年伯同进来,她赶紧摁开关键,想把电梯门给关上,结果孟百里到底挤进来了,“你不是我哥!”
方星河瞪着他:“你少来这套,他是不是你哥,你最早知道。因为这事,你爸打你打的还少吗?”
孟百里气愤:“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多管闲事,老子还能玩五年!”
“滚!”方星河怒道:“明知道年伯同是你哥,你还一个劲的找他麻烦,你爸你妈不打你,老天也不会放过你。哼,好在老天有眼,真相大白,某人也屁股开花,我深表欣慰。”
孟百里没说话,但是眼睛带毒的对着方星河喷,我喷!我喷!我喷出毒液毒死你!
方星河一扭头:“哼!我不跟蠢货讲道理!”
“你高兴,你高兴什么?”孟百里说:“老子只用两天就知道了年伯同是我哥,你呢?你自己掰手指算算,你用了多久?就这,还敢在我面前自诩聪明,麻烦你用你的核桃脑算算,到底谁是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