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河叹气,“那这意思是,你只能认下了?”
“团队说了,反正我这个时间段是绝对不能否认的,就只能先认下,让我跟孟百里沟通一下,等过一阵子,风声小了,没现在还怎么热了,我再跟他分别发布一个分手声明,算是和平分手,这样的话,即便引起一些轰动,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希尔达委屈死了,“星河你别跟我说话了,我必须去写个小黄鸭文片段安慰下我受伤的心灵!”
方星河:“…去,去吧,记得写完了就撕了冲马桶,千万别让人看到。混到今天不容易,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自毁前途。”
希尔达委委屈屈的应了,挂了电话后就趴卫生间写小黄鸭文去了,为了发泄她郁闷的心情,必须写个字母圈虐恋解千愁。
方星河吃着瓜,有点着急但是也隐隐的有点兴奋,觉得瓜很甜也担心希尔达委屈。
她抓抓头,又给孟百里发消息:小白,你看到新闻了吧?什么心情?是高兴还是担心?你打算怎么处理?我刚跟希尔达联系过,她现在很忧伤,你要不要趁此机会安慰一下?
孟百里果然是不想打字磨磨唧唧的风格,一个电话甩过来:“又不是我找人拍的,我有什么心情?我也很无辜的好吗。…呵。”
方星河瞌睡眼:“小白,收敛点,我都听到你笑声了。”
孟百里:“我没笑,我就是打个嗝。”
“哦?”方星河说:“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得意的语气都要透过电话线,传到我这边来了?还有,你不是说你父母这边,你来搞定吗?你是怎么搞定的?爸爸妈妈都跟希尔达的父母见面了!你阻止没有?”
孟百里突然意识到自己太正经,会有点可疑,便故意放松下来:“我跟我爸妈说了,让他们不要见面,现在见面不合适,但是他们不听我的。我是天天挨打的份,我能阻止得了他们的吗?我尽力了,我也没办法。他们非要去见面,我也不能锁门不让他们走。那天他们把我锁家里,还找了六个人看着我。我能怎么办?”
方星河瞌睡眼:“所以,你是说,这事你跟希尔达都很无辜,你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啰。”
孟百里立刻说:“我是什么人?我找女人还要需要做这种事?哼,你也太小瞧我了,这是他们非要自己做的,跟我没关系。就凭我的魅力,什么样的女人拿不下?”
“那你还缠着希尔达,非要让她假装是你女朋友?”方星河鄙视,“别吹牛了。”
“你说什么?”孟百里炸了:“谁吹牛了?你知不知道老子有多招女人喜欢?要不是老子有原则,老子现在都是百万富翁了!”
“你的意思是女人拿几百万包你吧?呵,真伟大。缠着希尔达,还这么有理。”
“你,你胡说!老子什么时候缠她了?还不是因为我妈?她就说希尔达好,我才找她的,要不然我才看不上她呢!”
“那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就跟希尔达说,你根本看不上她,不过是因为妈妈喜欢她…”
方星河的话还没说完,孟百里在那边发出一声惨叫:“你敢!都这时候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能不能别添乱?”
“呵,知道我恶毒,还不知道跟我说两句好话?我挂了电话就跟希尔达告状,我倒要看看,是你说话管用,还是我说话管用。”方星河冷笑出声,故意让他听到。
孟百里扶墙,拿着电话憋了半天,才开口:“大嫂,你大人大量!”
方星河终于满意了,“记住你现在的心情和态度,以后你会有大把滑跪喊大嫂的时候。看在你叫我一声大嫂的份上,我给你透露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却能决定你生死的内幕,希尔达刚刚说了,她是不能跟基佬结婚。”
孟百里焉焉道:“谢谢大嫂。”
挂了电话,方星河倒在床上哈哈笑着打滚,从书房听到动静的年伯同过来,一眼看到她这个样子,叹气:“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小白的事?”
方星河笑得累了,懒洋洋看着他:“太有意思了。小白这人,就该栽几个大跟头,这样才知道世界是多么的残酷。他当初为了接近希尔达,就说自己是搞基,然后希尔达信以为真,结果现在爸爸和妈妈不是跟希尔达的父母见面了吗?两家眼看着朝着婚事又近了一步,希尔达急了,在想对策,她说她不能跟基佬结婚。小白要哭死了!哈哈哈,该,让他自作聪明的骗人!”
年伯同犹豫了片刻,在她旁边坐下:“其实,当初是我让他这样撒谎的。”
方星河震惊:“这中间还有你的事啊?”
年伯同笑道:“当初小白不是一直为这个犯愁吗?各种作妖,我就说给他个简易,没想到他真用了。这不算是我害的吧?毕竟,他当时问的是怎么才能让希尔达搭理他,目的也达到了。至于现在这个局面,是超出问题之外的,所以,我觉得跟我关系不大。”
方星河打滚:“哈哈哈…活该!”
滚完了,方星河停下来,看着年伯同,说:“话说,我觉得这事没那么巧。”她一骨碌爬起来,“我现在想来想去,我确认我跟希尔达在花园里聊天时,妈妈听到了我跟希尔达谈话。”
年伯同挑眉,给她一个疑惑的表情:“所以…?”
“所以我怀疑啊,妈妈听到了,但是还装着没听到,而且,还对希尔达那么好。”方星河小声说:“我觉得,妈妈可能是新闻曝光的黑手。”
她给年伯同一通分析,希尔达来的很秘密,上下车都用伞遮着,消息也没走漏,怎么就有媒体能招到那么好的位置,还拍的那么清楚,把她跟希尔达在花园聊天散步的照片拍下来呢?这也太顺利了。
年伯同笑:“万一不是呢。”
“我觉得十有八九。希尔达肯定不会做这种事,这种事曝光对她没有好处。至于小白,”她看年伯同一眼:“我不是说你弟弟笨哈,我是觉得凭他的自恋程度,他应该不屑于…当然,也想不起来做这种事,因为他不是明星,他绝对想不到这一层。但是妈妈不一样啊,妈妈又能干,又聪明,还是个眼光独到很有远见的生意人,她就像一个优秀的棋手,走一步可以看到三四步甚至四五步远的棋路,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带来什么样的效果。”
年伯同想了想,点头:“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