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跟两位兄长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吹牛打屁,直到夜深,这才宴罢酣然睡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就精神抖擞地翻身跃起,不得不承认,咱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虽然开始的时候有点难以下咽。
但是强烈的击喉感,还有饮后的醺醺感,绝对是酒鬼眼中的佳品。
重要的是,第二天醒过来之后,也不会觉得脑袋涨疼发晕。
程处弼打开了房门,不禁一愣,看到了邓称心已然早起,旁边摆放着一盆水还有毛巾香皂等物。
听到了动静赶紧一跃而起。“三公子,小人已经给你打好水了…”
“你小子怎么起那么早,用了早餐了没?”
程处弼一乐,不客气地抄起了猪鬃牙刷,沾了点盐开始渍口,然后拿香皂开始洗脸。
“小人醒过来快有小半个时辰,昨个济叔就说了,让小人早上起来之后,自己去厨房那边吃东西,我已经吃了。”
说到了这,邓称心忍不住满心崇拜地看着正在洗漱的程处弼道。
“小人过去也吃过几回猪肉,可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猪肉,比什么羊肉,甚至是鹿肉都还香。”
“我听济叔说,这些都还是出自于公子你的手笔。”
“还有那香皂,味道真好闻,三公子,你的本事也太大了吧…”
看着跟前这位邓称心那满脸崇拜的模样,程处弼心中也是暗暗得意。
不过表情很是淡然,仿佛那些都只不过是毛毛雨。
“些许小道而已,不值一提,你要记住了,你跟随我,学习医道,这才是正途。”
邓称心赶紧昂首挺胸,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大声地答道。
“公子放心,小人一定会努力学习医道,不会给你丢脸。”
“嗯,很好,就要这样,作为编外的程家人,也要拿出程家人的气势来,懂了吗?”
程处弼很满意地轻拍了两把邓称心的肩膀,晃晃悠悠地朝着前院行去。
等三公子背转过身去,邓称心才小脸煞白,吡牙咧嘴地揉搓着肩膀。
三公子这力气也太大了吧,随手一拍,自己感觉肩膀都快要脱臼了都。
程处弼窜到了厨房那边,一边用餐一边询问济叔关于提炼精油的事情。
听到了济叔近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禀报着这些日子以来的收获。
这让程处弼在内疚之余不禁心中隐隐窃喜,不愧是咱们程家人,干活就是给力。
“可真是辛苦济叔你了,这些日子,居然做出了这么多的成绩。”
“公子说的哪里话,你为了咱们老程家,成日忙得脚不沾地的,小人能够帮得上忙,那是小人的荣幸。”
济叔吸了吸鼻子,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大问题。“三公子,那些仔猪如今已然收足了数量。”
“一共是两千一百头,按你的说法,我们从各地挑选来了十来头公猪还有母猪。
最远的就来自山东的,还有南方蜀地,以及北边的晋阳…”
程处弼之前就考虑过,猪种的改良问题,但是苦于手中没有素材。
不过好在老程家没素材但是有能力,没想到短短一个来月不到,就已经收集来了各品种的猪种。
“行,这些种猪,还有母猪,也都分开饲养,等到可以啪…咳,等到它们成年了,再来慢慢试验。”
“至于那两千头猪,这一次我正好回来,改天寻个机会,我领着弟兄们到程家庄去吃上一顿猪蛋蛋宴去。”
“…”程济一想到昔日自家公子烤出来的猪蛋蛋,口水差点就滴了出来。
“放心吧,到时候,济叔你也得跟我一块去,顺便好好的吃上一顿。
两千头猪,猪蛋蛋,猪生肠头肯定管饱…”
吃饱喝足,程处弼提起了那个沉重的治闻箱,到得门外,回头看了一眼邓称心。
想了想,还是让人给他牵来了一匹小马,让这小子骑着。
总不能一个人骑马一个人在后面跑吧,那是恶霸风格,不是程处弼这种正气凛然的人干得出来的。
很快,程处弼主仆二人就赶到了魏王府邸外,到了这里,才看到李恪已经站在府门上摆出了一副望穿秋水的架势。
“兄台你可算来了,小弟我都等你老半天了都。”李恪赶紧快步上了台阶,朝着程处弼笑道。
程处弼翻身跳下了马来,将那挂在马臀的治疗箱给取下,呵呵一乐,很斯文地吐槽了一句。
“急什么,咱们急,魏王殿下不见得急,像他这样知书达礼的斯文人,怕是起床都得是慢动作才行。”
“…”李恪噗哧一声,差点直接笑出来,赶紧强行憋住,一脸幽怨地看着这位满嘴骚话的兄台。
那位落后李恪两步走下来的李泰的心腹宦官李公公听到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起床都是慢动作…
但是…好像自打得了暗疾之后,殿下的动作,的确慢了许多,还不是因为怕用力过度把那后花园给崩开。
“见过程太常,程太常能来,实在是太好了。”
“你好,但我不怎么好,对了,你家魏王殿下应该之前找过其他医者医治过吧,最好请那位医者再来一趟。”
“这是为何?”这话却是李恪问的。
程处弼扫了一眼同样满头雾水的李公公,不耐地解释了句道。
“你觉得像魏王殿下这样的斯文人,会很乐意的跟我解释他后花园的实际情况吗?”
“???”李公公呆若木鸡地看着程太常,半天才有些不太确定地道。
“程太常,我们魏王府的后花园,关魏王殿下的暗疾何事?”
李恪把脑袋深深地埋了下去,整个人都犹如犯了羊癫疯一般在颤抖不已。
而邓称心亦是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总觉得三公子说的那些话云里雾里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为何吴王殿下一副快要抽过去的样子,太不符合逻辑了点,吴王殿下没病吧?
程处弼不乐意地扫了李公公一眼,既然你问得这么清楚,那就别怪我跟你实话实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们魏王得的不是暗疾吗?既然是暗疾。
我总不能直接就说你们魏王殿下的腚眼如何如何,给他整个雅称来进行暗喻,这不很符合他们这些斯文人的做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