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也都纷纷地翻到了第四张报纸,看到了第七版上,那排版显得十分特殊的版面。
就看到了一首大气雄浑,读起来荡气回肠,回味无穷的长短句。
几位作为极有艺术鉴赏眼光的才子都在看到的第一眼,就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半天,上官仪这才摇了摇头,满脸难以置信地道。“《三国演义》…”
“单单只是这首开篇长短句,就已经让人爱不释句,这《三国演义》定然不同凡响。”
“这下面还写着,下一期《长安旬报》就将开始连载《三国演义》,到时候这倒真要好好的瞧瞧。”
“可是下一期开始,这报纸就要收钱喽,一期《长安旬报》两文钱…若是那《三国演义》文章精彩,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就是,而且这里还有介绍,说是从下期《长安旬报》开始。
还会刊载过去科举的优秀举子的文章和诗赋作品以供所有前来长安参加科举的举子们作参考之用…”
“该死的…这样一来,那莫说是两文钱,便是再贵一倍,怕是小弟也得掏了…
若是能够得前人的作品来详参研究,对咱们这些举子而言,那必定是大有助益。”
一干读书人还和举子们都对着手中的《长安旬报》议论纷纷地当口。
那边的任雅相突然一乐。“你们看,第八版是什么,唯有程家酒楼会让你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其味无穷…”
“下面居然还有这间程家酒楼的地址,还有各种招牌菜肴,咦…
这东坡肉,我记得,这咱们只在卢国公府尝到过…”
“难道说,这是程家的产业?”
“说不定可能是,这里写的是什么,高中低档特色套餐,居然还有价格,咦,咱们弟兄,哪天也去凑凑热闹?”
“说起来,我可是有些想念那程府秘制三勒浆的味道了…”
此刻,整个食肆内的文人举子们,纷纷兴致勃勃地谈论着那《长安旬报》上的内容。
魏王府的管家李公公铁青着脸,抄着一份《长安旬报》快步地朝着魏王府深处快步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便赶到了书房外,看着手中的《长安旬报》管家李公公又不禁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交给魏王殿下。
此刻,已经听到了李公公急促的脚步声,却突然在门外停下的魏王李泰好奇地抬起了头来。
“怎么回事?”
管家李公公只能硬起头皮步入了室内朝着魏王李泰奉上了那份报纸道。
“奴婢参见殿下,今日咱们府中的管事出府去采办东西,路上遇见有人在派发这《长安旬报》…”
“《长安旬报》…咦,这字迹,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看到了那很醒目的《长安旬报》四个大字,魏王李泰忍不住嘀咕了一声,便看向了里边的内容。
看到了居然是通篇宣传太子进长安当日万人空巷的场面,还有吹嘘太子怎么体察民情。
怎么在养病期间不忘天下贫寒读书人,最终向朝庭献上一百四十万册书籍的事情。
看得魏王李秦的脸色由红润渐渐地变得发黑,更看到了文章里边,极度厚颜无耻地吹捧着陛下和太上皇还有太子祖孙亲情。
甚至还描写到了自己,高贵而又儒雅的大唐魏王殿下,一向都是十分地敬仰和尊重自己的亲哥太子李承乾。
听闻太子殿下足疾以来,真可谓是茶不思饭不想,甚至还主动地去帮自己兄长求医问药…
看到了这里,魏王李泰感觉自己都快要无法呼吸了。
脸色犹如猪肝一般的魏王李秦恶狠狠地拍了拍案几怒道。
“这,这到底是谁,居然敢如此胡说八道,本王什么时候茶不思饭不想了,什么时候去替太子求医问药了?!”
“这,这《长安旬报》,到底是哪个混帐东西弄出来的鬼东西,简直,简直气死本王。”
“去,让那管事带人去速速收缴。”
看到魏王李泰暴跳如雷,管家李公公满脸哭丧地解释道。
“殿下,奴婢之前已经派了人去了,可是,到了街市之上这才知晓,满长安,到处都是这《长安旬报》…”
“到处都是?”魏王李泰的鼻孔已经有了要冒烟的趋势。“这,这怎么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管事,有些气极败坏地跑了过来。
“殿下,方才赵国公府派来了一位家丁,让小人给您送上此物…”
魏王李泰接到了手中揭开了封泥,打开了纸卷,只扫了一眼,脸色直接就黑成了锅底色。
“殿下,赵国公他老人家可有说了什么…”
“长安城内的各个衙门外面,也都有人在分派此物…他倒是让人将吏部外面的收缴了,可是其他地方的,舅父他,他也无能为力…”
“长孙吏部也没办法吗?”那位管事的脸色不由得又多难看了几分。
魏王李泰气得咬牙切齿地将那份《长安旬报》抄了起来,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不解恨地连踩了好几脚,那被衣物勒出来的肥肉都随着这个举动而上下颤动不已。
“能怎么办?这份《长安旬报》之上,通篇都是赞喻之词,简直…简直就是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
本王恨不得太子足疾一辈子都不治不好,本王跟太子势不两立好不好?
本王献上《括地志》前三册,绝对不是为了祝贺太子足疾得愈好不好?
可是现在,却被那篇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文章,给歪曲成了那般模样。
简直让立志要扳倒太子哥,走人太子之位,走向人生巅峰的魏王李泰觉得人生是如此的不快活。
“给本王去查,既然满城都是这东西,本王就不信没有蛛丝蚂迹,一定要给本王查到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殿下,奴婢,奴婢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管家李公公有些心惊肉跳地看着跟前暴怒欲狂的魏王李泰小心翼翼地道。
“讲!”魏王李泰的目光陡然落到了李公公的脸上,冷声喝道。
“奴婢总觉得,这样的手笔,倒与之前,那《三字经》突然在满长安城喧嚣尘上,有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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