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瞪着这个居然胆敢当面嘲笑自己的不良皇子。
真有种抄鞋底子拍在他脸上的冲动。
李恪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当面嘲笑老程家的人到底有多危险。
赶紧干咳两声严肃了表情,坐到了程处弼跟前,仔细地详端着这位兄台。
“莫非今日兄台又见了那位武娘子了?”
“见了,怎么?跟你有什么关系。”程处弼不乐意地道。你特么能不能别这么八卦,公务,明白啥叫公务吗?
“当然没关系,不过咱们弟兄嘛,我总得关心关心是吧…”
李恪的表面显得十分的平静,心中则开始疯狂展开联想。
程老三,怕是心中暗暗对那武娘子有意,不然,为什么我一问他就会炸毛?
唔…他今日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口称公务,却来要人像画,莫非…
莫非是在老程家喝多了,不小心吹嘘,暴露了自己的隐私珍藏?
不,且先稳一手,问他一问再确定。
李恪端起了侍女送来的莲子羹,思量间,刚刚送了一勺入口。
就听到对案而坐的程老三搁下了碗。“麻烦你,再添一碗。”
“???”李恪一脸黑线地抬起了头来。看着那已经将一碗莲子羹一口抽干,意犹未尽的程三郎。
神特么的再添一碗,你当本王那眉清目秀的小侍女是店小二不成?
小侍女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位程大将军的第三子,让她第一次明白了喝莲子羹只需要三个步骤。
端起碗倒,放下…咦,居然只需要两个步骤?第三个步骤莫非就是那句再来一碗…
“小蝶,快去吧,给程三公子多盛点过来。”李恪无可奈何地吩咐了声。
待那位受到了惊吓的小侍女离开之后,李恪这才鬼鬼祟祟地压低了声音。
“其实小弟这里就有不少 不愧是老李家的血统,看样子,李恪也跟他爹一般,是个收藏狂魔。
想想李叔叔可是呕心泣血地收罗着天下的宝贝,为了一个玻璃尿壶,都舍得拿水晶瓶来换。
虽然这里边有李叔叔不明白玻璃尿壶的实际价格,但至少证明了他强烈的收集癖好。
而李恪这里,若是有适合的人像图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若是自己求上门去,让啧啧啧…
这位一看就明显很有艺术家脾气的阎大师,指不定要耍着王八拳冲上来血溅五步。
当然,威猛英伟的程老三很有自信,那血绝对不会是自己的。
所以,程处弼思来想去,自己身边这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中。
唯一一位显得比较有文化素养,艺术修养能够与自己并肩的,怕也就仅有李恪一人。
李恪顿时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用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
看着跟前这位口味之重,超呼自己想象的程三郎 程处弼接过了眉清目秀小侍女又递来的一碗莲子羹一口抽干,扭过了脸来。
就看到了李恪呆若木鸡,表情震惊而扭曲的模样。
不禁有些懵逼。“我说为德贤弟,你为何这般模样,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没有。”李恪赶紧连连摇头,埋头喝了两勺莲子羹定了定神。
“那个,还有动物…”
“不需要,只要人。”程处弼大手一摆,最不耐烦跟这种学富三车,才高四斗的半瓶醋打交道。
“哦…”李恪稍松了口气,程老三看来也是有底线的人。
“我现在就带你去,一会兄台你自己挑吧,放心吧,这些都绝对是精品。”
“行了行了,别废话,赶紧,我还得赶时间呢。”
“你…你怎么没有半点求人办事的样子?”李恪顿时有些不乐意。
程处弼呵呵一乐。“行啊,咱们先聊一聊那赌约之事如何?”
“哎呀,处弼兄你看你,咱们可是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老提钱做甚,走走走,赶紧走…”
赶到了李恪的书房前,就看到了里边有两位眉宇如画,身段窈窕的侍女正在里边拂灰洒扫。
得见李恪前来,赶紧盈盈敛身一礼,娇滴滴地道。“见过殿下,见过程三公子。”
“嗯…”作为老李家最像李叔叔的男人,李恪一向对女人都比较绅士。
负着颔首轻笑,温言道。“孤与程公子有事,你们且先到屋外候着,一会再继续打扫。”
两位侍女乖巧地答应了一声,抬起那水汪汪的眼眸,划过那蜀王殿下的美姿颜,还有程三郎的英武脸庞。
这才移步款款到得屋外守着,小声地嘀咕起来。
“比起他那两个兄长,这程三郎长的倒是眉清目秀多了。”
“就是,不过哪有咱们殿下好看…”
“那当然了,方才你看到了没有,殿下冲我笑得好甜呀。”
“呵呵…你怎么知道是冲你笑的,明明是冲我…”
两个小侍女面带甜笑,口中针锋相对,心中暗骂对方渣女。
程处弼与李恪都没注意到外面惊险的小姑娘明争暗斗,此刻,李恪走到了书柜前,拿起了一件不大的青铜壶。
然后壶口往下,掉落出了一把钥匙,李恪抄起钥匙冲程处弼得意地挑了挑眉。
程处弼不由得深感敬佩。“还是贤弟脑子好使,居然想到这么好的藏钥匙的办法。”
“哈哈,就算是小弟,也总得有一些自己的隐私嘛,是吧兄台。”
说话间,洋洋得意的李恪蹲到了榻前,伸手进去掏了好几下,然后拉出来一个不小的木箱子。
这才心满意足地拍了拍箱子盖,朝着程处弼得意地挑了挑眉。“这些,可都是小弟我的珍藏。”
“而且皆是大师手笔,绝对是写实得厉害,甚至还有些能够达到纤毫毕现。”
程处弼看着这位笑容明显有点不太正经的蜀王殿下,看着他埋头开始开锁,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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