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两眼一亮,看向程处弼不禁乐道。“看来小弟我可真是有口福了,处弼兄又烹饪了什么美食?”
作为热情好客的程家人,秉承着来者是客的态度,大哥程处默招呼道。
“嗯,腊汁肉夹馍配小米粥,你们二位也来点吧,保证让你们吃得满嘴流油。”
“哈哈,那小弟我可一定要尝尝,那个表兄你也尝一点。”
看到李恪投来的目光,还有三位程家人的目光,压力有点大的长孙冲只能含蓄一笑。
“既然如此,那冲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程处亮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地嘟囔了句道。“吃就吃,说话别老那么文诌诌的,容易让人觉得没胃口。”
“行了,来者都是客,不想说话就闭上嘴。”
程处默拿出了长兄如父的威严,瞪了一眼程处亮,总算是压制住了老二。
不大会的功夫,就有家丁端来了食盘,掀开了盖子,露出了里边码得整整齐齐,正在缓缓从缝隙流淌出腊汁的肉夹馍。
李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腊汁肉的香味,瞬间让他的嘴角差点滴出了贪婪的泪水。
便是那位一直努力扮演着长孙家斯文人的长孙冲,也忍不住耸动鼻翼两眼一亮,这味道也忒香了点…
腊汁肉肥而不腻,口感香糯,外面的馍则绵香而又有嚼劲,李恪这位皇子殿下吃得连说话都没时间。
而那长孙冲,一开始还很斯文矜持,可是吃到第二口之后,也忍不住跟那李恪一般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这个时候,程处默笑眯眯地提着个酒壶给李恪跟长孙冲一人满上了一杯三勒浆。
“来来来,有食怎么可以没有酒,这么香的好东西,不喝两口,那就是不给咱们老程家面子。”
李恪咽下了肉夹馍,哭笑不得地端起了酒杯,无可奈何地道。“罢了,既入程府,小弟我好歹也有心理准备。”
端起了酒杯,朝着那刚刚吃完第一个,正在犹豫自己是继续保持斯文,还是把这第二个肉夹馍也给消灭掉的长孙冲道。
“来来来,表兄,你我共饮。”
“这个时候就喝酒?”长孙冲虽然已经有了入乡随俗的打算,可真没见过。
程处亮扯起大嗓门,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大声道。“这是我们程家的家规,入了这门,总得喝上两杯。
不然,那就是瞧不起我们程家人,程某先干为敬。”
“…那,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吧。”虽然从不与程家人打交道,但也久闻程府之恶名的长孙冲无奈地举起了酒杯。
看到长孙冲端起了酒,也学着纯爷们豪迈仰脖子抽干的举动,程家弟兄三人都不由得露出了兴灾乐祸的笑容。
赵国公府,长孙无忌的卧榻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半空。
一个葫芦,被用一根竹竿悬吊在半空,一根皮管,从葫芦嘴处伸出,然后一直延伸致长孙无忌的腚眼之中。
长孙无忌黑着脸,侧躺在榻上,静静感受着,一股子凉意,从腚眼钻进了腹中。
那感觉,这辈子怕是这位大唐国舅爷都难以忘怀。重要的是,旁边还时不时地传来程三郎那个混帐的提醒声。
“那个谁,握稳住了,不要动,更不要让那一头滑出来,这药剂可是我花费了九千二虎之力才搞出来的。”
灌肠的速度不慢,不大会的功夫,便将调配好的灌肠液都灌进了长孙无忌的体内。
程处弼交待那位负责守护长孙无忌腚眼的长孙忠平,让他务必提醒患者控制住便意。
很快,程处弼便快步走出了屋子,站在外面等待,李恪与长孙冲也快步跟了出来。
“处弼兄,为何不在屋中等候,非要在外面?”这可是炎炎夏日,屋里边可是比外面凉快。
程处弼瞅着李恪呵呵一乐。“你若是想要听一听高山流水的急速加强版本,还有色香味的那种,你只管在里边呆着。”
“???”李恪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高水流水加强急速版,那不就是窜稀吗?还有色香味,卧槽!
长孙冲忍不住打了个酒呃,黑着脸看着程处弼,难怪父亲说这家伙讨厌。
长孙冲现如今也终于能够理解为何父亲不乐意让这个家伙给自己治病。
果然不是一般的讨厌,给病人治病都骚话不断。听得让人想耍起王八拳这给个混帐几下。
程处弼扫了一眼站在李恪身边的长孙冲,看到这家伙一脸黑线不乐意的模样。
程处弼倒也不以为意,老子跟你爹的医患关系本就很恶劣,要不是李叔叔和长孙皇后两位大佬压迫。
我才懒得搭理你们一家,不过既然做了,那就要负责到底,程处弼朝着长孙冲吩咐了句。
“劳烦你去知会你爹一声,至少也要保证让灌肠液体在肠道内一刻钟以上。
之后等到你爹有了便意,再起身排便就是。”
长孙冲虽然不明其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吩咐人去照办。
等到了长孙冲离开之后,程处弼忍不住朝着李恪问道。“你跟你表兄这一家关系咋样?”
“嘿嘿嘿…”李恪笑了好几声之后,这才压低声音道。“小弟我这是第一次前来赵国公府。”
“明白了…”程处弼也顿时恍然,李恪的娘亲好像是姓杨,的确跟长孙家没有半点亲戚关系。
再说了,另外一个历史时空,李恪好像就是被这位长孙胖子给弄死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程处弼呵呵一乐,然后来到了屋门口,又提醒那长孙冲道。
“哦对了,记住了,最好在便桶里放置一个铜盆。”
“这是为何?”长孙冲有些懵逼,便桶里边放铜盆,这是什么样的操作?
“那些药剂,混合了你爹的排泄物之后,有可能会形成有害物质…”
程处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听得长孙冲不明觉厉,只能老老实实地照着程三郎的吩咐去办。
程处弼看到了长孙忠平拿一个空铜盆放到到了便桶里边之后,这才嘿嘿一乐,退回了屋外。
旁边的李恪斜挑起眼,打量着程处弼道。“兄台,我怎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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