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有些闹不明白自己熟知的那些后世大西南城市现在都叫啥名,
毕竟在古代,更令人耳熟能详的还是中原大江,要么江南胜景,要不就是漠北风光。
大西南,在古代人的眼中,那就是野猴子蹦来跳去的蛮荒之地。
虽然现在那边肯定也有城镇,但是,肯定远远比不过繁华的中原与江南。
程处弼话音刚落,李恪这货就蹦了起来,然后蹿回了他的房间,不大会的功夫。
这家伙居然还真的抄来了一份地图。
“来来来,处弼兄,你倒是给小弟我指指,什么地方是大西南?”
程处弼目光扫这这张地图,虽然不是很大,却描绘得算是相当细致的。
程处弼目光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穿越之前的故乡所在,伸出手指头在那份地图上一拔拉。
“看到了没有,就是这一片,处于我大唐疆域的西南方向,所以,我称之为大西南。”
李恪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不禁大乐。“这不是益州大都督的地盘吗?”
“谁是益州大都督?”程处弼一脸懵逼的抬起了头来。
“小弟我曾经是…”李恪一脸贱兮兮的笑容。
“贞观二年,我爹将我由汉王改封蜀王,授益州大都督的要职,都督益绵简嘉陵雅眉蒙犍邛八州…”
“贞观二年…”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泥玛,贞观二年,你丫屁帘摘了没都还两说。
就你这德性,还都督八州,啧啧啧…
“我还以为武德元年你就已经是益州大都督了,哎呀,原来是原益州大都督,失敬失敬。”
李恪直接拉下了脸,总觉得处弼兄说话是在针对自己。
“武…武德元年小弟我都还没生出来好不好?”
“而且贞观八年的时候,小弟我又遥领了一回益州大都督的要职。
不过现在,我爹准备让我去做安州都督。”
程处弼眼珠子转了半天,既然益州有大都督,那肯定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如果是这小子就好了,毕竟大家都是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兄弟在一起,这才好办事。
“你去安州干嘛,贤弟你这就不对了,为兄我准备外放,为我大唐守牧地方,结果你居然要跟我分居两地。”
“兄台你不早说,不过你既然有心要去蜀地,嘿嘿嘿…那咱们哥俩一起,那才有滋味。”
李恪两眼放光,一脸欣赏期盼地打量着处弼兄。
一想到处弼兄的厨艺,一想到跟处弼兄一块浪。
以处弼兄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万一搞出什么事情来,把黑锅往处弼兄身上一扣,简直完美。
毕竟这可是救过自己一家老小数次,又于国建立了无数大功劳的程三郎。
父皇顶多也就是削他的官职,罚他点俸禄,作为程家人,被罚俸禄啥的,不过是正常操作而已。
反正亲爹肯定很乐意把程妖蛾子之王处弼兄踢到地方上去。
毕竟这段时间,父皇可是让这小子给弄得气浮心燥。啧啧…
程处弼一脸慈祥地打量着李恪,呵呵…品质过硬的皇家工具人,你值得拥有。
这家伙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毛病,可好歹是李叔叔成天夸奖成英果类已的亲儿子。
真要蹿地方上去任职,有这小子在,那岂不是万有闹腾出什么破事,正好可以把黑锅扣他脑门上。
反正这小子是陛下的亲儿子,李叔叔再咋的,顶多也就把他叫回长安,抽得吱哇乱叫,无伤大雅。
两个不怀好意,都很想把屎盆子扣到对方脑袋上的好兄弟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伸出了大巴掌一击,各怀鬼胎的好兄弟肆意地浪笑起来。
正那今日休假的房俊,正晃晃悠悠朝着这边行来,却看到了两位兄台手拉着手浪笑不已。
吓得这货菊花一紧,打了个哆嗦,这两位兄台,这是想要闹啥妖蛾子不成?
魏王殿下的车驾,缓缓地驶离了九成宫,李世民为了他的安全,特别派遣了一只左卫精锐护送。
坐在车驾内的魏王李泰,掀开了车帘,看着那越来越远,渐渐地看不清楚了的九成宫。
这才缓缓地松手,由着车帘垂了下来。
此刻,车驾之中,坐着一名眉清目秀的侍女,小手地摇着扇子。
而蒋亚卿,也得以坐在车中,虽然已经是秋天,但是,怕热的李泰车驾里边,仍旧放置着冰盆。
“终于离开了…”魏王李泰抄起了案几上的茶汤,抿了一口,抄起了一块猪油酥搁进了嘴里边。
满足地咽下了一块之后,这才朝着蒋亚卿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辛苦先生了,先生你也用点…”
“多谢殿下。”蒋亚卿赶紧谢过,这才小心翼翼地拿起了一块,强忍着那快能把人给齁着的油腻感咬了一口。
脸上还得露出一丝享受的表情,似乎很陶醉于这种魏王殿下最喜爱的美食中。
看到了蒋亚卿这般样子,魏王李泰不禁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旋及想了想,朝着那名侍女吩咐道。
“将这剩下的猪油酥给李公公送过去。”
侍女乖巧地答应了一声之后端着这盘猪油酥离开了马车。
马车里,只剩下了魏王李泰与蒋亚卿。
魏王李泰这才悄声问道。“蒋先生可曾查出结果,到底是何人告的密?”
蒋亚卿压低了声音,朝着魏王李泰奏禀。
“殿下,臣经多方打探,虽然没有结果,不过倒也理出了头绪。”
“那日,陛下离了大宝殿,哪儿也没去,便径直奔排云殿而来,所以,陛下必然是在大宝殿知晓的。”
“臣总算是打探到,那天,程三郎与吴王殿下都进入了大宝殿。”
“而且,他们二人随同陛下一同出了大宝殿之后,陛下的表情明显不太对劲…”
听到了这话,魏王李泰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再者,此番陛下之所以遣程三郎伴驾,一来,程三郎深得陛下宠信,这二来,正是因为他精擅医道。”
“所以,臣至少有七八成把握,恶意中伤殿下之人,就是程三郎。”
魏王李泰手轻抚着那腮边的肥肉,喃喃地道。
“他程三郎与本王有间隙,但是,本公服药石,也唯有舍妹晋阳见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