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页 身上穿着十分贵重的蜀锦制作的衣服,腰畔还学着汉人也系上了一个漂亮的玉佩。
脚上登着一双漂亮而又舒服的软底靴,就这么坐在马背上,由着麾下的獠人护卫们簇拥着继续巡视着这座属于他的长宁州城。
绕过了那最为热闹的街市,行走在这已经铺上了水泥路面的长宁城中的街道上。
看着道路两排的排水沟,让这座原本污水横流的州城显得干净了许多,味道也不再像过去那样难闻。
这让莫丹的内心不禁越发地洋洋得意,犹记得当初,因为重病,奄奄一息的阿爹将獠首的位置传给自己的时候。
忧心忡忡,总是担心自己担当不了重任的场面。
这让莫丹不禁心中有些悲伤,若是阿爹能够看到如今这么干净,这么整洁的长宁州城,定然会激动得落下泪来。
行不多远,就能够听到有读书传从远处传来,莫丹驱策着坐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行去。
行不多远,就看到了一座在长宁城内显得那么独一无二的宅院:长宁州蒙学馆。
这是程长史在水泥官道修至长宁州之后,提出来的入股条件之一。
用程长史的话来说就是,现如今长宁州不少的青壮都出去做事,孩子们也没有多少约束。
再加上现如今,往来的商贩络绎不绝,而长宁州的獠人。
懂得汉话,认得汉字,以及能写会算的人简直就是寥寥无几。
既然如此,所以,汉唐商行决定为了自己员工们能够安心去工作,决定在长宁州开办蒙学馆。
蒙学馆所要学习的东西也很简单,认识汉字,会说汉语,而且还会教授各种生活技能。
例如除了文化课、书法课之外,还会教算术课,竹编课等等,让那些獠人的小娃娃们,能够得到读书识字的机会。
指不定日后还能够有机会,考上科举,成为真正的朝廷官员。
当然,如果没有那份福气,但是好歹懂得汉话,会写汉字,可以给在外面务工的父母写信。
而且学会了算术之后,就不用担心,跟那些买卖人打交道的时候,自己吃不吃亏都不知晓。
就像那竹编课,可以让这些孩子们打小就学习到一样生活技能,指不定日后可以成为一位优秀的竹制品工匠。
程长史当时提出这个意见的时候,莫丹着实有些不太乐意。
但是考虑到程长史的性格,再加上眼馋汉唐商行,以及那些工坊的利益,莫丹最终同意了程长史的提议。
为此,程长史特地从蜀地给这所学校,花重金请来了专门教文化课与书法课的老师,以及竹编课、算术课的老师。
这间长宁州蒙学馆,现如今有学生过千人,每天都会有朗朗的读书声传出来。
而且读得最多的,正是那位泸州大都督府程长史的著作:《三字经》以及《顺溜之百家姓童谣》。
莫丹听着那朗朗的读书声,传出来的读书声,似乎正在读着那熟悉的《顺溜之百家姓童谣》。
这玩意很是朗朗上口,莫丹这才听了一段,就已经记住了其中印象最 (本章未完,请翻页)
第(2/2)页 深刻的一句:曲阜老孔家,让梨他最强。
也不知道这曲阜老孔家,让梨他最强是啥意思?
回头问一问自家那个这才刚刚入学没几天的娃儿,这小子一直闹腾也想来学。
莫丹实在是扼不过,只能让这小子也到这蒙学馆来与其他獠人小孩一同学习。
就莫丹所知,整个泸州的羁縻州,现如今都已经开设了各自的蒙学馆,只是规模大小不同而已。
但是里边的老师,都是由汉唐商行花钱请来的,屋子则是大都督府花钱兴建的。
至于孩子们,都可以免费入学,学校包他们一天两顿饭,这才是那些獠人娃娃们都乐意前往的原因。
莫丹在蒙学馆外等待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进校去打扰,干脆就策马继续前行。
经过了这间蒙学馆之后,前方不远,还有一间成人扫盲学馆。
那里则是负责给那些想要离开长宁州,前去泸州水泥石,又或者是其他工坊作工的獠人补课的地方。
他们学的东西很简单,就是学习汉话,认识一些简单的字,懂得普通的加减乘除。
不然,只懂得獠话,到了汉人的地盘,你连听指挥都不会,又怎么能赚得到钱?
这一间成人扫盲学馆,也同样是汉唐商行的手笔。
现如今,在泸州诸獠的心目中,对于朝廷,或者是对于泸州大都督府而言,普通獠人都会畏多于敬。
但是,汉唐商行,则在泸州诸獠的眼中,简直就是救命恩人一般的存在。
不论是花钱招募他们去打工,还是花请在长宁州这里建设那些工坊、养殖厂。
让他们这些过去穷得只能饱一顿饥一顿的獠人终于能够吃上饱饭。
而且还教会自己儿女读书识字,甚至培养他们的技能。
獠人们对于汉唐商行的感激之情,让莫丹这位长宁州獠首,都有些不乐意。
总觉得现如今的长宁獠人,对于自己的态度,简直就跟对朝廷的态度没有太大的区别。
反倒是,汉唐商行想要在长宁州做什么,那些受其恩惠的獠人们都会十分的踊跃。
长此以往下去,怕是这长宁州的獠人,还能不能听自己这位獠首的,都得打上一个问号。
一思及此,莫丹不由得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但是,自己又能如何?
难不成?把现如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扔掉,继续呆在那满是烟气的木屋子里边。
过着那种没有香皂,没有牙刷,没有华丽的丝绸裹身。
堂堂一州刺史,身家连个泸州的富户都不如的艰辛苦日子?
莫丹摆了摆脑袋,打量着手中那漂亮而又精致的皮手套,那样的日子谁乐意过谁去过。
“一对二…”
“要不起…”
“过…”
“顺子!哈哈哈…”程处弼洋洋得意的声音回荡在泸州大都督府内。
一脸黑线的两个贫穷吴王李恪与房二郎悻悻地扔下了手中的纸牌,颓然地瘫在了铁炉子旁边。
程处弼伸出了手,拈起了一枚五香胡豆丢进了嘴里,表情显得甚是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