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大度的房三公子,原谅了他的堂弟小房三公子,两人已经把他们的好兄弟房二公子完全抛在了九宵云外。
毕竟干这种不正经事,的确需要隐姓埋名,幸好没有人知道程三郎的真实身份。
不然,他又怎么可能看在区区一顿伙食的份上,就原谅李恪这家伙。
接下来,一位位的或清纯可人,或妖娆妩媚,或骚情入骨的小姐姐来来去去。
不过她们都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又重新回到了旁边的屋子里。
这个时候,李敏与李墨为免这帮女人聊一些不该聊的话题干脆就守在门口支愣起了耳朵。
“紫烟姐姐,怎么样…”
室内几个正在窃窃私语的姑娘,看到了最漂亮也最窈窕的紫烟小娘子回来。
纷纷起身打听起了情况,希望能够听到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
就听到紫烟幽怨地长叹了一声。“唉…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位房公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过去见了奴家,眼珠子都不挪一下,现如今到倒好,矜持守礼得跟换了个人似的。”
“害得奴家觉得自己看到的不是过去的良人恩客,而是柳下惠公子转世呢…”
噗呲…雅间外面传来了如同放哑屁,又像猪尿泡漏气的声响。
好在室内的小姐姐们的全部心神都被紫烟姐姐的嗓音所吸引,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异样。
李敏第一时间捂住了嘴,惊惶地一扭头,就看到了一旁的李墨也好不到哪儿。
哥俩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主动自觉地离得远点。
的确,自打殿下跟那位伽蓝姑娘开始眉来眼去之后,居然很不科学的开始守身如玉,啧啧…
“唉,看来这位房公子实有是心有所属喽…”
说到了这,紫烟姑娘不禁幽幽地轻叹了一声道。
“姐姐可必如此,我可是听闻,那位赵公子对紫烟姐姐你迷恋得紧…”
姑娘们在叽叽喳喳,程处弼与李恪则是一脸无比蛋疼地坐在那里打量着整理出来的表格。
“这几位姑娘,只能说与那伽蓝姑娘顶多有个三分相似,而且其他地方差别实在是太大了点…”
“是啊是啊,方方面面,不是这有差别,就是那有问题。”
程处弼也不禁有些唏嘘,旋及不乐意地一拍案几,开启吐槽模式。
“我觉得你那老师就不是在帮你选妃,简直就是百般刁难才对。”
“居然都特娘的用上了尺寸,还差一点都不成,人能够按着他定的规模长吗?”
“就连一根竹子,也不可能每一截都长短粗细硬度一致,何况是人。”
懒洋洋趴在案几上的李恪听到了处弼兄这话,总觉得有点怪,竹子讲长短没问题。
讲粗细似乎也能靠点谱,但讲硬度是什么鬼意思?
不过,现在他可没有半点力气去跟处弼兄讨论这种问题,白眼一翻,语气悲凉地道。
“处弼兄,看来你给出的这个主意,怕是不成。”
程处弼看到李恪就跟一滩烂泥似的,不禁有些头大。
“话说回来,你那老师,到底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条条框框。”
“难不成,哪个朝代,曾经还出过这么一份选妃守则不成?”
“选妃守则?”李恪一脸懵逼地眨巴了半天眼睛,坐直了身子苦思半天之后十分笃定地摇了摇头。
“肯定没有,至少本朝绝对不会有这东西,不然,小弟我怎么也该知道才是。”
“你能确定?”程处弼眼珠子鬼鬼祟祟一转,嘴角突然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李恪看到了处弼兄那副样子,凑到了近前。“怎么,处弼兄你莫非又有什么新主意?”
“有是有,不过现在还不确定,贤弟,现在只有看你的了,你赶紧设法去打听打听。”
“本朝不管是关于你爹选妃,还是你爷爷选妃,可都有什么章程,有没有书面上的文字准则。”
“应该,应该没有吧?”
程处弼嘿嘿嘿一笑,大巴掌差点把李恪的小白脸拍差点跟那案几进行亲密接触。
装着看不到李恪那发黑的表情,总算是小小报复了一把这个浪荡皇子贤弟的程处弼严肃地板起了脸道。
“不管有没有,你最好去打听清楚,呵呵,既然你老师刻板,那好啊,咱们就跟他一起照章办事。”
程处弼压低了声音在李恪的耳朵边一阵嘀咕。
李恪顿时两眼一亮,旋及又有些为难地道。
“这,这会不会不太好,是不是太伤我老师颜面了点?”
“哈!得,为了你的老师,那你就别跟伽蓝姑娘一起了。”
“不不不,处弼兄你冷静一点,小弟我愿意为了伽蓝姑娘听你的。”
“什么叫听我的,你小子是不是经常拿我拿成主谋替你顶缸?”
“你看你看,处弼兄你怎么能这样想,你我多年的兄弟,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干。”
李恪一脸赤胆忠心的表情,不过心里边又默默地加了一句:除非不得已…
程处弼表面很感动,心里边直呵呵,老子要相信你才有鬼…
又一日,这个日是名词,意思是又过了一天。
权万纪收到了李恪派来的亲随李德,禀报有事要相商。
权万纪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结果不想,袖子却随着起身之际,正好挂着了案几上的茶杯。
并没有挂倒茶杯,却还是让袖子上湿了一小块。
权万纪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袖子,想了想,这才朝着李德吩咐道。
“你且先回去禀告殿下,老夫需要更衣,一柱香后就过来。”
李德眼皮扫了一眼那块大约也就不到一寸的茶渍在他那件深色的衣物上,不仔细瞅根本啥也瞅不出来。
不过,早就知道这位殿下的老师是什么德性的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答应了声快步而去。
一柱香,刚刚一柱香的功夫,权万纪正好抬腿迈进了大厅。
目光一转,就看到了这大都督府殿内,坐满了一干泸州文武。
只是这帮子泸州文武打量自己的目光,让人生疑。
目光再一扫,就看到了程三郎那个令人头大的小子同样蹲在厅中,居然还冲自己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