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页 整整一夜,直到子夜时分,卢国公府内,仍旧是欢歌笑语之声此起彼伏。
直到到天色微微擦亮之时,程大将军,这才迈着显得有些沉重的脚步,带着一脸欣慰的笑意站到了府门口。
看着一位位大唐名将,全都或躺或卧在门板上,软棉棉的根本就没有了平日的威风与杀气。
这让程大将军老怀大慰,抚须而笑,看来今日来客虽然多,可一样直着来,横着走。
一干已经都等得睡了一觉的各家各府的管事们赶紧围拢上前。
临时负责管理洛阳卢国公府的管事程替站在卢国公府门口,中气十足地开始吆喝起来。
“英国公,英国公来了,还有英国公府的二位公子…谁是英国公府上的,赶紧过来抬走抬走…”
“接下来这位是…这位是吴王殿下,赶紧来抬走…”
“你们那边,赶紧把门板还回来,府里边还有不少的贵人都还躺着呢…”
天色蒙蒙亮,那些早起的洛阳百姓们,一脸诡色地打量着卢国公府门口。
听着那一声声的吆喝声,啧啧有声,摇头不已,真特娘的是长见识了。
真不愧是直着进去,横着出来的程府家宴,看看今天都出来多少勋贵重臣,王公贵族了。
“爹,你快回去休息吧,孩儿在这里照看着就是了。”
老大程处默,此刻算得上是程家人里边最清醒的那位。
看着亲爹开始哈欠连天的模样,赶紧劝道。
“也罢,老大,你可得看好了,若是没有人接的,就全撂客房,不能让到咱们老程家赴宴的宾客露宿街头明白吗?”
“爹你就放心好了,孩儿省得。不过今日早朝…”
“唔…弟兄们全给撂倒,老夫若是去了,岂不是显得有些突兀,指不定又被那帮子斯文人找茬。
算了算了,老大你去招呼一声,爹也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
“…好的爹,那你快去吧。”老大程处默转过了头来,打量着那些整整齐齐的马车。
还有那些哈欠连天的各家各府的管事、马夫、亲随,啧啧,怕是今日朝会,陛下肯定会不乐意。
爹要是蹿去上朝,倒真是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穿戴齐整,打理得很有精气神的大唐天子李世民此刻已然正朝着贞观殿大步行去。
而此刻,聚集在那贞观殿前的一干文臣们此刻打量着对面那稀稀拉拉的武臣队列。
当然,文臣这边的首领房大相爷也同样没来,没办法,谁让这位房相爷也是程家力邀的宾客。
“怎么回事,难不成出了什么大事,为何今日的武臣会如此之少?”
“那还不是因为昨个卢国公府大摆酒宴,听说足足闹腾了一宿,直到今天早上。”
“…不会全都撂在卢国公府了吧?”
“不然呢,谁让他们老程家又遇上了好事情,不大肆庆幸,宾主尽欢才怪。”
酒肆里边,那位后厨的头子,忍不住气呼呼地蹿到了前台。
朝着那位坐在前台后边老神在在呆在那里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第(2/2)页 掌柜小声地抱怨道。
“掌柜的,他们把后厨当成自家似的,指使这指使那。这会子居然还在那里做起了菜,而且还弄出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佐料…”
掌柜鬼鬼祟祟打量了下左右,这才瞪了一眼这家伙压低声音道。
“少给我多嘴,知道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来历?”
“你就给我在后边呆着,不要多问,不要多说,等这些贵人吃舒服玩够了,这个月,老夫给你两个月的月钱。”
看到这位向来不乐意加薪水的掌柜此刻难得的大方一把。
这位后厨头子虽然还嘟囔,不过还是老实地离开了前台回到了后边。
不大会的功夫,几位吐蕃人便闯将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护卫将军扎西。
入了这间酒楼之后,左右一张望,嗯,除了角落处坐着几位行商之外,并没有多少人。
而二楼上的雅间,倒似乎有人在说话,并没有什么异常。
扎西朝着身边那位最擅长跟人打交道的高原大豪商尼玛低声吩咐了两句。
尼玛点了点头,笑眯眯地朝着行面而来的掌柜一礼。
然后抄着他那远比使节团成员更加熟练的关中话,跟那位掌柜地解释起来。
“这位掌柜,我们人不少,好酒好菜尽管上,少不了你的好处。”
话音未落,桑布扎就开口插嘴道。
“不要酒,只要茶水,或者是热汤就行了。”
扎西抿了抿嘴,看到了桑布扎投来的警告目光,也明白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照副使之言,跟那掌柜说,多上肉菜。”
尼玛只能点了点脑袋,又抄起关中话一阵叽叽歪歪。
而那扎西已然回头招呼了两声,很快,整个酒楼大常就足足涌进来了过百人。
而之前在这酒楼里边喝茶歇脚的那些行商看到这一大帮叽叽歪歪不知道是哪里蕃邦话的蛮子。
都有些嫌弃地站起了身来,付了帐之后就离开了酒楼。
至于扎西与桑布扎等人,自然不会跟那些使节团里边的杂役、士卒在大堂用餐。
而是径直理所当然地在那位店伙计的引领之上径直来到了二楼。
他们听到了有雅间传来的吃喝声与低声谈笑,倒也不在意,毕竟这会子也快到饭点了。
径直步入了店伙计打开了门的雅间,看到了那炉火熊熊的贞观炉。
桑布扎顿时两眼一亮,快步来到了铁炉子跟前,一屁股坐下,不一会的功夫,暖意由散布了全身。
扎西也一屁股坐到了铁炉子跟前,享受着那暖意的熏陶,舒服得冻得一个早晨的他差点羞耻的呻吟出声来。
此刻,次仁将军只能黑着脸继续在外面挨冻受饿,还得让人将使节团的车辆规整起来。
至于关押着那禄东赞父子和亲随的两辆马车,都被移到了酒楼近门处,十名吐蕃士卒就围拢在这两辆马车的周围。
而这一幕,全被从二楼雅间微开的窗缝内的李恪看得真切。
“看样子禄东赞父子还真是够倒霉的,别人进来吃吃喝喝,他们继续呆在马车里边挨冻受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