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的神情变化,吕布嘴角微微上翘起来,这才对嘛,这才是运筹帷幄间,决胜千里外的镇国之士嘛。
正是因为有你们的存在,本侯才敢大刀阔斧的进行革新,汉室旧有的那一套,明显已经不适应当前的局势了。
“我部势力治下的事情,现在算是议定了。”
吕布轻呼一声,道:“但想要让内部安心发展,这外部的一些部署,就必须要落实到位,给内部创造一个稳定的环境。”
来了!
贾诩、戏志才、郭嘉、李儒他们,一个个都在心中说道,看来自家主公,果真是要行此看似冒险,但又适合己部势力的部署了。
荀彧见到众人的神情变化,眉头微蹙起来,脸上不免露出狐疑的神情。
“先前在受降城一带,击败蒙古部、拓跋部后,本侯顺势创建神武军,并由他们屯驻受降城一带,以此确保五原郡、云中郡西部的边疆稳定。”
吕布神情正色的说道:“但仅靠神武军一部,无法确保我部势力的全部边陲的安定,所以本侯准备执行,创军戍边的大胆部署。
本侯麾下的那些将领,不少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既然都是有能力的,那索性就让他们替本侯分担些压力。
所以本侯准备创建飞龙军,进军武川一带,主帅黄忠,副帅太史慈、麴义、马腾;
另以大哥所部为基础,创神策军,驻地长安;以二哥所部为基础,创龙武军,驻地鸡鹿塞;
具体的副帅人选,等本侯从幽州之地回来后,再进行具体的任命。”
纵使贾诩、戏志才、郭嘉、李儒他们,这心中都有些心理准备了,在听到自家主公所讲后,那心中还是涌现出阵阵惊骇。
这一上来就创建飞龙军、神策军、龙武军三部,而且还要前去幽州,若是这样的话,那至少还会再创建三军。
再算上盘踞在太行八陉的黑山军,那日后单单是拥有很大自主权的军队,就有八部了!
若是按照自家主公先前所讲,每军编制十万众,那就是惊人的八十万众啊!
想到这里,贾诩忍不住说道:“主公,此事是不是要从长计议,若是真按照这样的办法来,这对我部势力未来的负担,无疑是增强了很多啊。”
吕布笑着说道:“有压力才有动力嘛,再者本侯先前就说了,在外屯驻的各军,想要扩充到既定的编制,那就要他们自己想办法。
有能力你就扩军,没能力你就保持现状,各军所需的军需,多数有他们自行解决,少部分由车骑将军府提供。
当然各郡所需的军械甲具,那是需要车骑将军府全权负责的,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
“这…”
贾诩、戏志才、郭嘉、李儒他们,此时只觉得心脏猛地抽动着,跟随在这样的雄主麾下做事,这没有个好的抗压性,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啊。
荀彧在听到这里的时候,算是彻底听明白了,自家主公这玩的太大了吧,大的战事是没了,但这低烈度的战事,以后将会频繁的发生啊。
见荀彧想要劝说什么,吕布直接挥断道:“文若,具体的情况,你还不是特别的了解。
等此次军议结束了,让文和他们详细给你讲明,到时你就明白,本侯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荀彧听到这里,便知道现在所议论的,是车骑将军府的最高军议,他是负责民生的,所以不能过多的插嘴。
在吕布有意识的剥离下,当前其所控制的势力范围,都在执行军政分离的政策。
吕布觉得,治理地方就好好治理地方,掌管军队就好好掌管军队,若是二者进行了混淆,那必定会滋生出很多的麻烦。
戏志才没管这些,直接说道:“主公,就算是创建这些军队可行,但现在就从骠骑将军的手中,将幽州之地夺取回来。
若是那皇甫嵩心生怨气,致使幽并边陲生出动荡,那反倒是不好的事情,此事是不是该缓上一缓?”
吕布正色道:“本侯得大行皇帝所授,领车骑将军位,统幽并军政之权,永镇北疆,抗击侵掠我汉室边疆的各部异族势力;
出于拱卫汉室北疆的考虑,本侯从骠骑将军手中,接管幽州之地,这事儿都是本侯占着大义。
骠骑将军,虽领军坐镇幽州,但军令出二门,想要面对这复杂的局势,这根本就是不可取的事情。
所以本侯会在近期,统率麾下兵马,奔赴幽州之地,从骠骑将军的手中,全面接管幽州之地的防线。”
“这…”
荀彧听到这里,心中涌现出阵阵惊骇,这云州、并州的事宜,刚刚敲定了发展方向,自家主公就又要行此大事。
一旦说己部与皇甫嵩所部打起来,那直接就会影响到整个汉室北疆的稳定啊。
似乎是洞察到众人的担心,吕布接着说道:“本侯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幽州之地不会出现任何动荡。
本侯既然决定这么做,那就有足够的信心,说服骠骑将军,离开幽州,返回雒阳,匡扶我汉室社稷。
受慕容部乱汉影响,眼下雒阳朝廷还处新创阶段,在这样动荡的局势下,需要骠骑将军前去坐镇。”
贾诩他们听到这里,便知道自家主公已经下定决心,就算是他们再怎么劝说,这既定的事情,都不可能再更改了。
吕布从主位上站起,道:“行了,今日的会议,还有军议,就到此结束吧,文和、奉孝,你们二人准备一下,到时随本侯前去幽州。
志才、文优,你们留守美稷,以车骑将军府的名义,对飞龙军下达军令,让黄忠以最快的速度入驻武川,担负起自己的使命。
另外各部将士的家眷安置,本侯也全权交给你们,具体该怎么办,你二人进行商讨,确保戍边的将士,能安心在边疆征战。”
“喏!”
贾诩他们只能应下,接下来的局势会怎样演变,他们这心中还真的没有太大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