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庙中,雨势未断。
从李不负发现血刀与血刀刀法之间的巧妙配合,到慢慢开始适应掌握,局势也逐渐地变得反守为攻起来。
不到一刻钟,李不负出刀已越来越快,他手握血刀之后,比起之前在山下时,刀法几乎增加了有五成还多的威能!
这对于一个练刀的武者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这一刻钟的时间,李不负和汪啸风约莫拆解过了四十多招,李不负的血刀愈加的亮,而汪啸风的剑却被砍出了几个豁口。
他的剑虽也是江南名剑,但还是比不上这柄千锤百炼,传承了几代的血刀!
水笙眼见汪啸风落入下风,不由得暗暗着急,但她也不敢出声,生怕影响了汪啸风的剑法。
她不出声,血刀老祖却一边颔首,一边微笑道:“好徒弟,你这次下山想必是杀了不少人吧?你当真领悟到了血刀刀法的精髓!”
李不负叫嚷道:“哈哈哈,多亏师父指点!我领悟了许多东西,看来马上便可将这汪啸风斩杀在此了!”
其实这一场大斗对他消耗也很大,他却故意这么说,好让汪啸风着急。
汪啸风闻言,面色果然变得相当难看,他只以为以早时在山下交锋的水准来瞧,他这样的名门子弟定是要比李不负强得多。
却不料李不负越战越勇,临场大悟,那却非他所能预料及的了。
“哈哈哈哈,看来汪老哥,与你一起长大的水笙妹妹,最后却要落入我手,我只好多谢你这些年对她的照顾了!”
汪啸风哪里听得这种话语,心神当即一乱,眉头竖起,怒吼道:“疾!”
他这一下连攻出四剑,分朝上、下、左、右四个方位,剑中虚中带实,实中有虚,便好似庙门外注落的雨帘,其势层层而下。
不论虚实所至,剑风都将面前洒得严严实实,密不透气,着实乃是一招好剑!
水笙见此大喜,血刀老祖的神色也微微一动。
而李不负看去,心知这四剑中倒有两剑是虚招,只是不知哪两剑是实、哪两剑是虚。
不过他亦不着急,他已看出汪啸风乃是强弩之末,这一招多半也是最后搏命的一招。随即李不负便改了先前攻势,抡圆了刀,只将自己周身要害护住,其余不管。
“你马上就要死了,看我神刀威风!”
李不负一边狂妄地大叫,一边拼命地防守,模样反差极大;若是没看见二人打斗场面的人恐怕还以为是李不负在疯狂进攻。
汪啸风气恼之下使出此剑后,见李不负退了回去,于是连攻四剑,全是进招,有三剑朝着李不负的心口、最后一剑却是刺向李不负的下阴!
铿、铿、铿!
刺向胸口的那三剑都尽数被李不负格挡开去,唯有刺下阴的这一剑李不负没有想到。好在他反应机敏,快速地一跳,那一剑便只刺伤了他的大腿。
血刀老祖在旁阴森森地道:“好阴毒的招式!老六,你还接得住么?”
李不负叫道:“我当然接得住,我看这汪啸风是心知败局已定,敌不过我,却又嫉妒我能与水笙成亲,于是想断了我的子孙根嘞!”
他此言一出,汪啸风更是又羞又怒,连连出剑,大骂道:“淫贼无耻!”
李不负舞刀抵御,骂道:“这是你用的招,你出的剑,我尚未说你无耻,你却反咬我一口,你这人才是无耻加无耻,简直无耻之极!”
汪啸风顿时语塞,不知怎么反驳,趁着他尴尬之时,李不负又快出了三刀,一挽颓势。汪啸风方才堪堪应付过去,却又见李不负飞起一记“窝心脚”,正踢在他心口上!
“哇!”
汪啸风被踢到墙边,心力俱竭,口中猛地吐出一大口血。他右手持剑杵着地面,才勉强不让自己跌倒。
李不负微笑道:“看来是我胜了。”
血刀老祖瞬息掠至汪啸风身侧,“嗖嗖”点住他数处穴道,道:“好了,胜负已分,不必再打了!”
汪啸风想要辩驳,却连哑穴也被一并点住。
水笙原本是缩在庙中的角落处,这时见状,本想要逃跑,却又看到血刀老祖凌厉的眼神,于是心中一横,立时拔出剑来,叫道:“我宁死也不会与你成亲的!”
她拔剑想要自刎,却被李不负抢先一刀劈在她的剑上!
这一下李不负用了全力,这血刀劈下,劲风急急,竟是直接将那柄剑一斩两断!
水笙惊呼一声,倒在地上,道:“恶贼,你......”
她嘴巴张开,却不知该骂什么话才好。此情此景,身陷绝望,她已骂不出话来。
李不负趁着她失神之际,点住了她肩上的肩井穴,让她的手臂不能再动,接着问道:“你做我的老婆又有什么不好?”
水笙无语,两行泪却从眼里默默地流淌了出来,看起来凄凉至极。
李不负俯下身子,忽地抓起水笙的白色衣裙,“嗤拉”一下撕开,她腰下的一缕白衣顿时被李不负握在了手中。
“啊!”
水笙发出一声惊呼,伸足去踢,却又被李不负握住足底。
汪啸风瞧得目眦欲裂,脸色涨红,身子颤动,却开不了口,说不出话;而水笙则是闭上了眼睛,流泪不止,口中说道:“淫贼,你敢动我一下,我父亲.....一定,一定不会饶过你!”
他们像是已经预料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那种事情。
李不负却没再动作,而是将缕白的衣摆细细展开,慢慢地将自己大腿的伤口包扎上。
他一边包扎,一边嘲弄道:“瞧你们二人神色,倒是全想的是那些男欢女爱之事,其实我只是想借一条布来包伤口。唉,这些正道中人的心思可比咱们还脏得多了!”
血刀老祖道:“咱们是明着坏,这些正道中人却都是玩阴的。表面上从不说这些话,心里面却时时都想着这些浪荡的事哩!”
李不负和血刀老祖一齐笑了起来。水笙和汪啸风两人却都脸红不已,只因李不负确实说中了他们刚才心中所想的事。
庙外的雨也渐渐停了。
云开月现,风已渐止,天边露出一轮皎洁的月亮,安静地挂在空中。
血刀老祖看了看天色,又在门外听了一阵。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我看过黄历,今天就是个好日子!我就在此时此地,请巫山的神女做见证,为你们举行婚礼!”
他抬眼朝着庙中望去,但那神女的塑像已被他们砍成了木柴来烧火了,不由得神色略显尴尬。
李不负干咳两声,道:“也不妨,神女化作圣火,早已在我们心中了!”
血刀老祖道:“说得好!来!”
他飞掠到水笙身边,又多点了她小腿上的两处穴位,对着李不负说道:“你来架住她,你们现在就拜天地!”
水笙死也死不得,动也动不得,还被逼着与李不负拜堂成亲,实在令她好生屈辱。
“你们.....你们两个恶魔!”
李不负已挽住她的手,一踢她的膝弯,使得她跪了下去,道:“一拜天地!”
他按住水笙的头,磕了下去。
“二拜高堂!”
血刀老祖重新生好了火,坐在火堆旁边,道:“我是李不负的师父,这位水笙姑娘的高堂便由巫山神女来作吧,想必是受得起的!”
他这时的言语,全无凶戾之气,倒似个苍老的部落祭祀。
拜过高堂,李不负又勒住水笙的脖子,往下扣去,唱了一句:“夫妻对拜!”
两人头碰了一碰,也都拜了下去。
血刀老祖笑道:“好,送入洞房!”
李不负愣了愣,道:“这哪里有洞房?”
血刀老祖道:“这巫山神女庙岂非就是你们的洞房么?”
李不负道:“这里?”
血刀老祖道:“此时适值子夜,又在巫山神女庙中,有人,有火,有地板,什么事情不可以做?”
“你们二人在此庙,仿效那楚王与神女之云雨故事。男女一番情爱,自有神女为证,日后也可在江湖上为我血刀门传出一段佳话了!”
水笙听见这话,几乎要昏了过去。
李不负道:“可是......”
血刀老祖道:“可是什么?你若还嫌不够刺激,我再让水笙徒媳以前的表哥汪啸风一直亲眼看着你们,这样够不够好?”
这言一出,汪啸风倒也气得半死。
血刀老祖却已在搬弄他的身躯,让他朝向正侧,还笑道:“这种好看的事,你半辈子一定都没见过,怎么还不想看吗?”
汪啸风脸涨成紫红的猪肝色,眼神狰狞无比,随后又闭上了眼!
血刀老祖犹劝道:“我赌你一定早想看你表妹身子的,怎么现在又不愿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