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诗,一千贯,径阳伯,你的心也太狠了吧?众多国子监师生听到陈玉的话后,都不免大惊失色。
心不狠,能叫读书人么?呵呵,看你们这些人,就是因为你们的心不狠,所以学问才没有学到家,更做不出好诗来…
陈玉对国子监众多师生的指责无动于衷:“你们国子监这些人啊,平时和人耀武扬威的,没有想到啊,一到了动真格的,你们就都变成了个娘们?”
来啊,来啊,来向老子讨教啊,老子肚子里好诗多着呢?一千贯一首,卖给你们几百首,李二的阎王债,老子不但可以还清了,还可以乘机大赚一笔,从此以后…
以王勤为首的国子监师生自然是被陈玉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顾忌着自己的身份,早也痛骂出口了,你他β才是个娘们,全家都是不要脸的娘们…
一千贯一首诗几乎让绝大多数国子监学生打起了退堂鼓,这么大的手笔,实在是玩不起啊?
王勤的脸也黑得像是锅低一样,艹,小子,难道你小子还想在我们国子监师生身上大赚一笔。陈玉的小心思倒也让王勤猜出了大半。
王勤、杜荷,以及所有的太子监学生都陷入了踌躇之中,看这样子,不出钱,对面的那个小子,肯定是不会接受自己这些人讨教的,可是一千贯,对当场所有人来说,都不是小数字,当然大家凑还是凑得出来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杜荷有身上,杜荷公子,径阳伯作的诗都是剽窃他人的,实际上他并不会作诗,那些话,可都是你杜荷公子…
“嗬嗬,陈兄,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不近情理了?王勤助教这些人只不过是想…”杜荷现在也不得不红着脸站了出来,对陈玉说道。
可还没有等杜荷说完,陈玉就开口打断了他,“杜兄,你这话就说错了,不是我陈玉不讲理,而是他们自己首先不讲理,带着人,打到别人家门口,这叫讲理么?你们国子监就是这样讲理的么…”
艹,径阳伯,你怎么又把你的歪理搬出来了,你这叫人还活不活?可杜荷和王勤等人也不敢打断了侃侃而谈,口吐白沫的陈玉…
谁让自己等人无礼在先的呢?
这个人的嘴是属于八哥的吧?怎么这么能说?天南海北,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锅里炖的,怎么到了他的嘴里,都成了他的理,都变成了自己等人的无理了?
杜荷、王勤等人都是相顾无言,但也无能为力,只能干看着陈玉在那里吧哒吧哒的,说个没完…
祝你个王八蛋早日把自己说死得了,你的那张嘴,不那不是嘴,那是大喇叭,你也不嫌说得累得慌啊?
“你们自己看看啊,说下来,不是我陈玉的无理吧,咳咳,也不是我陈玉要的价高吧?一千贯一首诗不贵吧?是不是啊?”
正当杜荷、王勤等人被陈玉说得有些绝望之时,陈玉终于闭上了嘴。
下面怎么办?自己等人真的还要向这个面前的农夫小子讨教么?他的那张嘴长得…
杜荷、王勤等人的眼中都有些无神,拿钱么?一千贯钱可是不少…
王勤出身于太原王家,王家也是个大世族,一千贯,王勤看了一眼杜荷,杜公子,你是没有哄我吧?这个叫陈玉的农夫小子真的是不会作诗,他做的诗是剽窃他人的…
一咬牙,王勤晃一晃头,长长的儒生巾在脑后飘扬,向陈玉拱了拱手,脸上又挤出了笑容,对陈玉说道:“一千贯,径阳伯,那本助教就向径阳伯买一首诗,啊,不,在作诗上讨教一下…”
陈玉对王勤的表情自然是看到了眼里,肚子里不由得暗笑,这个世上真的有傻子么,这么愿意给老子送钱?自己不取岂不是要天打雷劈的。
“好说,好说,王助教,好说,一千贯一首诗,王助教,你就出题吧?”陈玉的脸上还是不动声色,这一千贯,自己一定要收入囊中。
王勤又看了一眼杜荷,犹豫了一下后,才说道:“现在已是秋季,咳咳,我们两人就以秋季为题各作一首诗如何?”
陈玉点了点头。
“径阳伯,你看,是我王勤先作,还是径阳伯先作,还有这裁判…”王勤又问道。
诗,你先作,用得着你先作吗?你们作的那些屁诗,渣诗,听了脏了老子的耳朵,还有,要裁判干吗?老子随便拿出一首诗来,就能把你们个辗成个渣渣,要裁判,当摆设么?的裁判,不要钱么?如要钱,你出啊?
陈玉一摆手,就对国子监众人说道:“不需要裁判,本伯也不需要你们这些人做诗,你们这些人做的诗,还不配入本伯的耳…”
这还是人话吗?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大怒,什么叫我们这些人做的诗不配入你的耳…
王勤更是羞愧得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脸红着,双眼紧盯着陈玉,冒出了…凶光,农夫小子…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陈玉一边慢慢地踱步,一边徐徐地念道。写秋天的诗,有那一首诗能比得上这首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啊,有些不对啊,是有些不对,这首诗,李二听到了以后,不会找自己的麻烦吧?陈玉一拍自己的脑门,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算了,管他呢,随李二怎么去想吧?老子只需要把一千贯赚到手就行。
而王勤,包括杜荷在内的国子监师生听了陈玉作的诗,则是面顾失色,虽还没有来得及细品,但是个人都知道,对面农夫小子念出来的那首诗绝对是一首难得的…
再看王勤,脸又变成绿色的了,真的是可惜了,王勤这位国子监的助教,准备了整整十天时间,又是自己独自琢磨,又是找人请教,才…可是现在…
辗压,辗压,做出来的诗风格虽稍有些不对,留有些小小的遗憾,但陈玉对自己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王勤,一千贯,快给老子拿出来,便宜你了,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全诗那么多字,早知道就找一个字少的了…
绿着脸的王勤向陈玉拱一拱手,勉强说道:“径阳伯,王勤认输,嗯,一千贯,明日午时之前,定然奉上…”
王勤说完了后,转身就走,这里自己实在是没法呆了。
“不送,噢,你们国子监的人,如果还想找本伯买诗的话,早点来啊,一千贯,不,八百贯,不,五百贯也可以商量…”陈玉在国子监众人后面大声喊道。
国子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