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侧过身,坐在他身后的人立刻露了出来。
“慕先生。”温暖暖惊讶的道。
慕槿朝她浅笑点头。
“暖宝,你回来就好了,妈去做饭,你陪慕先生聊会天。”温母似乎对绅士儒雅的慕槿很满意,一直等到把饭菜做好都是眉开眼笑。
面对母亲的热情,温暖暖很是尴尬,但也无可奈何,怕慕槿不自在,便解释道:
“慕先生,你别太在意,我妈平时不是这样的。”
慕槿摇摇头,上翘的唇角,黛眉弯弯,星目闪烁着迷人光芒,无一不彰显着他的愉悦。
温母仿佛看到了金龟婿般高兴的合不拢嘴,时不时的拿脚去踢女儿。
与温母的兴高采烈不同,温家三兄弟愁眉苦脸,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慕槿不知道被凌迟了多少次。
饭桌上,温爷爷喝着西红柿蛋汤,突然放下碗筷开口问:“慕先生,你跟我家暖儿是怎么认识的?”
温家三兄弟赶紧齐刷刷的点头附和。
“对啊!你跟我小妹是怎么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怕是不太熟吧?”
温暖暖跟慕槿认识,温家人并不意外,毕竟慕槿跟慕颐是堂兄弟。
但如果说两人能扯上什么关系,恐怕整个家里除了温母以外,其他人打死也不相信。
慕槿优雅的拿着餐巾纸擦了擦嘴角。
不等他开口,温暖暖抢答:“慕先生帮过我好几回。”
此话一出,温家人开始脑补各种英雄救美的桥段。
原本就不是很熟,再看看慕槿温润清雅的气质,温暖暖怕自家人再问些什么不着边际的话,便给准备开口的母亲夹了块鸡腿:“妈,吃饭,吃饭。”
温母只当她羞涩不好意思,便一副我懂的样子,朝女儿挤眉弄眼。
受不了这种气氛,温暖暖草草的吃完饭,接过大哥手里的小侄子跑到门外面溜达。
正是吃晚饭的点,左邻右舍的村民们端着碗三三两两的聚到一起唠嗑是非。
看到温暖暖,就跟她打招呼。
“暖暖,吃晚饭没?”
不等温暖暖开口,端着空碗的皮婶就接话道:
“老杨,你没看见人家门口停着豪车?哎!不说我说啊,温家那口子可真做得出来,关着门杀鸡宰鸭,生怕别人看见似的,这街坊邻居的,我们就算看见,也不会厚着脸皮去讨吃的不是!”
皮婶这一张嘴,其他人面面相窥,不知道该怎么唠嗑下去。
“哎哟,你看我这嘴,人家关起门来款待有钱的大人物,能够理解,暖暖,婶子心眼直,你可别见怪啊!”皮婶捂嘴偷笑。
温暖暖拧眉,本想息事宁人,但见对方越说越起劲,便隔着两间房子喊道:
“婶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家的鸡鸭,你吃的还少?别说我家的,就是街坊邻居家的其他东西,也没见你少拿啊?”
皮婶这人不讲理,也是出了名的喜欢占便宜,谁家弄点好东西,她顺着味就过去了,并且绝对不会空手而回。
即便这样,村里人再不满,都念在同村的份上,也只是在背地里说说。
现在温暖暖直接点破,皮婶脸上挂不住,垮着脸指着温暖暖就开骂:
“我一把年纪了,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把温启云、梁静给我叫出来,什么东西?多长了个玩意也不能这么冤枉人,烂了嘴也没你......。”
温家人听到声音从屋内走出来。
“暖儿,怎么回事?”温爷爷问。
温家三兄弟直接捏着拳头,凶神恶煞的朝皮婶冲过去。
“老东西,你TM再骂一句试试。”
即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着一句句点名道姓的脏话,温母也能明白骂的是谁。
她从反手捞起门口的一把小椅子,但被温暖暖拦住。
哪边人多,哪边就有气势。
皮婶当场就没了气焰,使出绝招,拍着大腿坐在地下大哭大闹。
好在围观的村民出生劝架,这才给了皮婶台阶。
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就这么戏剧化的首场。
跳梁小丑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慕槿,让你见笑了。”进了屋,温母歉意的冲着慕槿道。
皮婶骂的很粗俗很难听,有些方言词语,甚至连温暖暖都没听明白。
慕槿摇头,始终保持着浅笑:“这样的人治治就老实了。”
温佳期翻着白眼:“说的到容易,怎么治?打不得骂不得。”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只会耍嘴皮子骗小姑娘。
慕槿道:“有句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可不就是变相的表示要杀人嘛!
对此,温佳和冷哼一声,转身进了书房。
他以行动表明,对方说的话简直是在放屁。
温母脑门上开始冒汗:“慕槿啊,杀人犯法的事咱不能干。”这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有暴力倾向的人呐!
温暖暖琢磨着慕槿说的话,沉思片刻,眼神豁然一亮,神采奕奕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慕槿含笑冲她点头,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一颦一笑都没变。
两人的默契,温佳期看着不乐意了,站到两人中间,隔绝了两人的视线:“小妹,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温暖暖也不卖关子,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皮婶会信吗?”温佳偶怀疑的问。
温暖暖哈哈一笑:“百分之百奏效,咱们这么做的目的不仅仅是为村里除害,以后跟刘家合作也可以少个搞破坏的人。”
“办法是好,但怎么样才能让皮婶去医院呢?”温母担忧道。
温暖暖一脸笃定的看向出主意的人。
慕槿朝她莞尔一笑:“我一会打电话让小金去办。”
沉默已久的温爷爷骤然开口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他一把老骨头倒是不怕,就怕苦了几个孩子。
温母对慕槿的印象非常好,甚至没由来的开始相信这个举止从容淡定的男子:“爸,慕槿这孩子有分寸,您别担心。”
温佳期跟温佳偶齐刷刷的嗤了一声,朝自己房间走去。
他们怕再继续呆在这,牙都会酸掉。
天刚擦黑,在温母的坚持挽留下,慕槿答应在温家留宿一宿。
天完全黑下来,金先生过来,留下了一盒药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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