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国京大官道上,吉林行省和辽宁行省的交界地,兀鲁图斯出行的车队延绵数里。这使得日益繁忙的官道,都拥堵了起来。只是没有人敢对此有所怨言,毕竟这可是明国百万生民的主宰。
此刻就着天气晴好,兀鲁图斯也没有待在车驾里。而是骑着马,和汗庭的窝阔台并驾齐驱。
这位汗庭未来的继承人,长相上并没有什么出挑的地方。不算难看,但也不是俊朗。倒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上位者姿态,尽显无疑。在兀鲁图斯面前,也依旧保持着皇子该有的贵气。
按照孛儿只斤家族的辈分排序,兀鲁图斯和窝阔台是同辈的。只是对方比兀鲁图斯要大上二十来岁,而草原上又不是什么养人的水土之乡。再加上窝阔台也是常在行伍中待着的,所以整个人显得更加老气。
至少从面上看去,窝阔台更像兀鲁图斯的阿父,而不是兄弟了。
尽管如此,兀鲁图斯也不是愿认这个爹的。而是在骑行了一会儿,挑起话头道:“三哥是上京住着不适么?如此跟着阿弟远行上百里,风餐露宿的,真担心伯父见到了,会怪罪小侄照顾不周啊!”m.jújíáźý.ćőm
此次前行的终点是大连军港!
根据此前的小朝会决议,明国已经决定就沈家港事件好好运作一番,并对宋国用兵。
这也是摆脱汗庭不断要求出兵的借口!
到底明国和宋国打起来了,北边的战事自然就有心无力了。汗庭对于河北之地的顾虑,也就可以放下了。不然始终有明国在一旁虎视眈眈,汗庭也不敢用尽全力对夏国用兵。
更重要的是,兀鲁图斯还可以以此为借口,不用去汗庭拜见那位在史书上留下赫赫威名的大伯了。
也是兀鲁图斯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面对这位建国的雄主,他很担心自个儿有命去,没命回。但面对名义上的宗主国,又是自个儿的亲大伯,还真没什么好理由拒绝的。
现在有了宋国这个借口,所以兀鲁图斯在做出了对宋国出兵的决议后,就马不停蹄的离开上京,沿着京大官道,准备在大连港督战了。
山东之地他暂时也是不会去的。
那地方太靠近汗庭的河北之地了,中间又无地势之利。再加上马上就是冬季了,山东之地的河流可是会封冻的。到时候被称为天险的黄河,就是一马平川了。
就像汗庭怀疑明国对幽州之地有企图一样,兀鲁图斯也怕对方不顾一切,要把自己按死在山东之地。
惜命的他,还是好好留在大连港好了。
谁知道窝阔台知道了明国的意思后,也要跟着来大连港看看了。起初兀鲁图斯是以大连港靠水而居,在与宋国出了战事后,很容易遭到对方水师的攻击,所以不宜前去。
但窝阔台又以在上京待了好些时日的丘处机要返回山东,自己带了大汗的旨意,要一路送行。便想跟兀鲁图斯的车队一起,算是路上有个照应。
如此,兀鲁图斯也不好拒绝了。
对于窝阔台,兀鲁图斯的前身是没有任何印象的。可能是当时的地位太过卑微,所以也见不到这样的天潢贵胄。这也是人之常情!虽说都是孛儿只斤家族,却还是有高低之分的。
因而自打窝阔台来了上京城,兀鲁图斯除了设宴款待过一次外,就很少见对方。毕竟这是汗庭未来的继承者,对于兀鲁图斯这样身有反心的人而言,还是避而不见的好。
眼下面对兀鲁图斯状若关切的问候,窝阔台笑的很是平和道:“五弟过虑了!上京城的富庶,哪怕是在西征途中的花拉子模帝都,都是少见的。只是为兄出身行伍,还是喜欢草原上的帐篷城。我观五弟推行的诸多政令中,建城墙,复耕地,都学的是汉人之策。虽是富庶之道,但论军武强盛,却还是得看我们草原儿郎。
五弟年轻,可不要舍本逐末啊!”窝阔台意有所指的说完,又呵呵一笑道:“是为兄多嘴了。五弟能从微末闯出这番基业,自然是有本事的。大汗也是数次在兄弟们跟前念叨你,如今回了大漠,更是越发想见见我们孛儿只斤的雄鹰了。”
“大汗如此挂念,小侄真是受之有愧啊!若不是宋人挑衅在即,阿弟定要带上厚礼,亲自前去漠北拜见大汗。”兀鲁图斯装作十分感动道。
“无妨!心诚则至,五弟若是心诚,从大连港坐水路也是去得的。正巧中都开海,却总是不如明国的海港富庶。若是五弟能前去瞧瞧,给出三两鞭策之语,说不得也会如明国这番千帆云集吧。
到时候我们汗国富足,大汗也是不吝封赏的。”
因瞧着山东半岛和辽东半岛开海带来的巨大商业利益,所以中都的商贾们都齐齐向孛鲁献言,希望在汗庭掌控的地方,建设海港,以便从越来越繁盛的海贸中,赚得丰厚的利益。
可惜有着明国的打压,根本就没有外来商船敢去汗庭的海港做生意。并且汗庭的地方上,各路汉候们也都想钱想疯了,所以对于海贸也都眼热得紧。
而回回商贾作为汗庭的利益代表,自然要与本地的诸侯商贾们争利。于是海港的地方虽划出来了,可相互间却是互相的使绊子,各种收税的手段也是五花八门。再之出了好几次外来客商在港口被杀了喂狗,钱财全被劫掠一空的惨案后,就更没有商贾愿意前来了。
毕竟钱财虽然动人心,可是命更重要。且中都的地方物产,从辽东和山东之地也都能采买到。价钱比之从中都商贾们手中买,还要划算一些。
在这样的情况下,中都的海港也就成了臭港、死港。
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的兀鲁图斯面上笑着道:“三哥过誉了。只是些底下人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阿弟自个儿却是不解其中内情的。汗王的厚赏,阿弟是拿不到咯。”
这时前方出现了一块巨大的石牌,只见上面刻着辽宁行省界。而在另一面,则刻着吉林行省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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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