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何耀宗来实验室了解进展。听完汇报,他提出:“除了防御,也要考虑主动发现能力。能不能设计一个系统,提前监测到网络上的异常动向?”
李文杰思索道:“理论上可以,但这需要大数据分析和模式识别能力,以我们现在的计算资源…”
“资源的问题我来解决。”何耀宗道,“你们先拿出技术方案。”
“好的,何总。”
十月份的时候,何凝雪和顾知行回娘家吃饭。
小满拉着女儿的手问:“在那边住得惯吗?知行对你好不好?”
“都好。”何凝雪笑着看了眼丈夫,“他最近接了个旧城改造的项目,忙得脚不沾地。”
顾知行忙说:“是凝雪帮我牵的线,项目在城南,保留了大部分老建筑,只做内部更新。”
何雨柱闻言点头:“这种项目有意义。建筑是城市的记忆,不能一味拆建。”
“爸说得是。”顾知行道,“我们计划引入一些文创产业,让老街区焕发新生机。”
饭后,何凝雪到书房找何雨柱。
“爸,南边的地产项目资金回笼了,我想在四九城再做一个小型商业综合体试试水。”
何雨柱看着女儿:“有具体方案吗?”
“初步选址在东边,主打社区商业和体验式消费,我专门找了一下晓娥婶子帮我参谋了一下,这是可行性报告。”何凝雪递上文件。
何雨柱翻阅着:“想法不错,但四九城的商业环境和南方不同,要更注重本地消费习惯。”
“我明白,前期调研已经做过了。”
“既然你有把握,那就去做。”何雨柱合上报告,“需要多少资金,跟你妈说。”
“谢谢爸。”
临出门前,何凝雪犹豫了一下,低声道:“爸,我可能有了。”
何雨柱愣了一下,接着脸上露出笑容:“好事啊,几个月了?”
“刚查出来,两个月。”
“你怎么没跟你妈说?”
“我这不是先让你高兴高兴么?”
“行了,我也高兴过了,你赶紧去告诉你妈和你奶奶他们。另外,如果身体不舒服,工作上的事可以放一放。”
“我知道的。”何凝雪笑着去找陈兰香和小满了。
然后正屋那边就爆发出笑声,小满起身就要往书房跑,被何凝雪拉住说已经告诉爸爸了,才作罢。
然后何家所有人都被陈兰香通知到了,何凝雪接祝贺电话接到手软。
何凝雪要走的时候小满再三叮嘱要注意,还告诉她这是生孩子前最后一个项目,到时候必须回来,不然她就让何雨柱把她的职位撤了。
何凝雪道:“妈咪,我肯定会回来的,两个嫂子在家什么待遇,我可不能少。”
“行了,家里还能亏了你是咋的,你注意休息,不然别怪我让人去把你请回来。”
“知道了!”何凝雪吐了吐舌头。
其实娘俩基本上每天都打电话,小满根本没想到闺女瞒的这么紧,自打何凝雪回去,小满的电话打得更勤了,甚至还给何耀宗打了电话,让他做好准备,准备接手一段时间地产项目。
哈尔滨那边,杨涛忙得不可开交。
新厂区的土地平整完成后,建筑队开始进驻,搭建厂房框架。
北方的寒冬给施工带来了不少困难,混凝土浇筑需要采取特殊的保温措施,工地上支起了巨大的暖棚,日夜不停地赶工。
除了工地上的事,哈工大的几位领导也主动找上门来。
之前黄河与校方在材料学和精密加工领域有过一些小规模合作,这次趁着黄河系企业北迁落户,校方希望能扩大合作范围,建立联合实验室。
杨涛汇报后,何雨柱很对此很重视,随后杨涛亲自带着技术团队与校方开了几次研讨会。
双方在特种钢材处理、精密仪器减震等几个方向上找到了结合点,初步拟定了合作意向书,准备上报集团审批。
与此同时,白毅峰麾下通过特殊渠道送回来的那批“特殊人才”,也陆续抵达了哈尔滨。
这些人被暂时安置在黄河安排的住所里,由专人负责他们的生活和安全。
杨涛按照何雨柱的指示,没有急于给他们分配具体工作,而是先组织他们学习中文,熟悉环境,同时由集团的技术骨干与他们进行初步的技术交流,评估每个人的专长和价值。
这批人的到来是高度保密的,但杨涛能感觉到,他们掌握的知识和技能,很可能对未来集团在精密制造和航空航天领域的布局产生重要影响。
他叮嘱负责接待的团队务必周到细致,既要保证他们的合作意愿,也要确保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
值得一提的是哈尔滨那边会俄语的比较多,所以翻译之类的很好找,那批人到达后生活上倒是不用太担心。
还有个事让杨涛很苦恼,虽然何雨鑫已经提醒过他了,他也做了准备了,可还是很苦恼。
东北人实在是太能喝了,几乎天天喝,遇上他休息的时候那就是顿顿喝,那群特殊人才也是大酒包,那是逮到机会就喝。
杨涛这个南方人本来酒量就不大,这把他喝的差点就跟何雨柱打申请让他回去了。
喝着喝着,这小子学了会躲酒,学会了挡酒、劝酒等等,然后他还从下面找了几个能喝的,他自己喝的就少了很多,不然他真的会被喝回香江去。
西飞那边可能是某个项目到了关键阶段不知道遇到什么困难了,宋厂长再次找到何雨柱。
何雨柱接到宋厂长的电话时,并不意外。
“老何,又来叨扰了。”宋厂长的声音带着熟悉的疲惫和急切,“我们这边.唉,又遇到点难关。”
“还是资金问题?”何雨柱语气平静。
“是,也不是。”宋厂长顿了顿,“有个关键部件,外面卡脖子,要价高得离谱,交货期还拖不起。我寻思着,咱们能不能再合作一把?我们这边有些非标设备的设计和装配能力,精度绝对有保障,就是,就是缺个稳定的订单和合理的利润。”
何雨柱没有立刻回答,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
他清楚西飞的困境,也明白这种“以民养军”模式的敏感和必要。
“什么样的部件?”他问。
宋厂长详细描述了一番,是一种用于精密仪器的特殊结构件,材料特殊,加工精度要求极高,目前主要依赖进口。
“你把具体技术要求和图纸发过来,我让精工那边评估一下。”何雨柱道,“另外,你们能对外承接加工的范围和清单,重新整理一份详细的给我。别像上次那样,藏着掖着。”
“明白!明白!这次一定弄得清清楚楚!”宋厂长连声答应,“老何,你放心,规矩我懂,绝不再给你惹麻烦!”
挂了电话,何雨柱让陆书怡通知精工和重工的技术负责人过来一趟。
陆书怡现在处理这些联络工作已经驾轻就熟,她很快安排好,并将宋厂长传真过来的初步资料整理好,放在何雨柱案头。
精工的技术总监跟西飞取得了联系,仔细看了图纸和要求后,表示:“董事长,这东西难度是有,但我们的五轴联动加工中心应该能拿下来。主要是材料和热处理工艺要配合好。西飞那边如果能提供材料,或者我们有合格的替代料,问题不大。”
“成本和周期呢?”
“比外购肯定便宜,周期也能缩短至少一半。关键是,自主可控。”
何雨柱点点头:“你们尽快做个详细的评估报告,包括质量管控流程。如果可行,就把这个订单交给西飞试做。记住,一切按商业合同来,质量验收不能打任何折扣。”
“明白。”
几天后,精工那边拿到了评估报告,送来了一些材料过来让精工这边先做个样品出来。
精工这边作废了两次后终于成功了,成品送过去检验的时候精工这边也比较忐忑,这种精密加工是检验他们水平的一次考验,如果这次搞不定,那么估计很久都不会收到类似的订单。
精工也是要进步的啊,他们现在接的单技术水平进步可没那么快。
西飞那检验过后,表示可以甩,参数刚刚达到合格线,希望下次精度可以更高一些,那个测试件直接留在了西飞,不用说肯定直接用上了。
精工这边也不在意,跟西飞谈了好了合同,就开始生产了。
要说精工这边的产能还是可以的,第一批产品交付后,宋厂长再次打来电话,声音里透着久违的轻松:“老何,真是太感谢了,你不知道这东西卡了我们多久,国内我们也找了很多厂子都做不了!”
“不就是因为我们不是国企么。”
“嘿嘿,以后有这样的东西我会先问问你们的,我也经跟上面说过了。”
“我倒是无所谓,你们这种单子我们根本不挣钱。
“别啊,我们可以帮你们介绍客户,国内飞机厂又不是我们一家。”
“那我可等着了。”
“放心吧,你们就等着订单上门吧。”
老宋还真不是敷衍何雨柱,西飞在系统内部给黄河精工做了个宣传。
然后就有人找上了重工和精工,这次不是飞机厂,是船厂,大件小件都有,以前他们是有顾虑,所以都在系统内找,现在上面默认黄河可以作为供应商,他们自然就找过来了。
何雨柱在书房听完精工和重工负责人的联合汇报,得知船厂的订单已经谈妥,首批是几种不同规格的耐压壳体部件和传动轴精密加工。
“船厂那边要求很高,特别是无损探伤和疲劳测试标准。”重工的负责人补充道,“但我们现有的设备和工艺完全能满足,甚至比他们的内控标准还严。”
何雨柱点点头:“这是打开新市场的机会,质量必须万无一失。另外,注意区分军民品,涉及核心装备的订单,接单和生产流程要隔离,确保合规。”
“明白,我们已经制定了专门的管控方案。”
“行了,去吧,订单的事情注意保密,毕竟是特殊单位。”
“好的,那我们走了,董事长。”
进入十二月,四九城的天气彻底冷了下来。
何凝雪的商业综合体项目完成了前期规划设计,开始进行地基施工。
她虽然怀孕,但依旧每天到现场查看进度,只是待的时间短了些。
顾知行不放心,只要工作室没事,就会去工地接她。
“你看你,手这么凉。”车上,顾知行握住何凝雪的手,眉头微蹙。
“没事,就待了一会儿。”何凝雪靠在他肩上,“方案我又微调了一下,把儿童活动区的面积扩大了。”
“嗯,你决定就好。妈今天打电话,让咱们周末回去住,说给你煲了汤。”
“知道啦。”
周末回四合院,陈兰香果然炖了浓浓的鸡汤。
小满看着女儿略显尖削的下巴,忍不住念叨:“让你别这么拼,就是不听话。你看书怡那时候,多注意休息。”
陆书怡正抱着何世安在屋里踱步,闻言笑道:“妈,凝雪比我厉害,我那时候可处理不了爸交代的那些文件。”
何凝雪小口喝着汤:“嫂子你别取笑我了,我就是闲不住。”
何雨柱坐在一旁看报纸,听着女眷们的对话,嘴角微扬。
家里孩子各有各的性子,只要他们觉得充实就好。
年底事务繁杂,集团的年终总结、来年预算、各方关系打点,都需要何雨柱把关。
老方和老赵过来时,他正对着厚厚一摞文件揉太阳穴。
“怎么,遇上难题了?”老方坐下,自己动手倒茶。
“都是常规事务,就是繁琐。”何雨柱放下手,“您二位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老赵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小的锦盒,推过来:“给世安那孩子的,长命锁。前段时间找人打的,一直忘了拿过来。”
何雨柱打开,里面是个做工精致的银锁,刻着平安纹样。“让您二位破费了。”
“一点心意。”老方摆摆手,转而压低声音,“听说,你们跟那边合作,弄回来不少人?”
何雨柱神色不变,给两人的杯子续上茶:“集团发展,需要各方面的人才。都是按正规渠道引进的技术专家。”
老方和老头对视一眼,没再深问。
“有分寸就好。”老赵抿了口茶,“外面不太平,你们在国际上跟人打专利战,抢市场,眼红的人多。家里这边,稳字当头。”
“我明白。”
送走二老,何雨柱琢磨了一下就知道俩老头这是点他呢。
黄河系体量越来越大,涉及的领域也越来越敏感,以后每一步都得如履薄冰,行差就错的话麻烦会很大。
特区网络安全实验室在李杰的带领下,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安全加固,并编写出第二版防护指南,提交给了部委。
部委组织了专家评审,评价颇高,决定在此基础上,开始制定行业性的安全规范草案。
这意味着,黄河在网络安全标准制定方面,抢占了先机。
元旦前夕,四合院再次热闹起来。
何凝雪已经回来休息了,不过每天都占着小满在家的临时办公室处理事情。
小满每天就让她处理四个小时,上午下午各两个小时,剩下时间一律不准进她办公室。
何凝雪也有办法,跑去何雨柱的书房赖着不走,何雨柱更绝,直接电闸一拉,电话线一拔,他走了。
“爸,你怎么可以这样。”何凝雪气得直跺脚。
“怎么样,我自己的书房,我自己说了算。”
“哼。”
这一招直接被小满学会了,然后还加了个手机管控,何凝雪抗议无果,只能默默接受。
“你就老老实实把孩子生了,然后你想干嘛干嘛去。”这是小满的原话。
劳动法实施前,何雨鑫和许大茂二人,先后从特区和冀东赶回四九城。
“哥,这劳动法条文我们仔细研究过了,里面关于工时、合同、社保的规定,跟咱们目前的做法有些出入。”许大茂将一份划满重点的文件放在桌上,“特区那边工人加班是常态,要是严格按八小时工作制和加班工资来算,人力成本恐怕要涨一截。”
何雨鑫接着补充:“冀东新厂区也是,为了赶出口订单,三班倒是常事。另外,劳动合同和养老保险这块,咱们之前虽然也有,但没这么规范。”
何雨柱听完两人的汇报,问道:“外面其他厂子,都是什么反应?”
许大茂道:“观望的多。有些小厂子肯定能拖就拖,大厂也在看风向。咱们黄河树大招风,动作太慢或者太快,都容易被人拿来做文章。”
何雨柱点了点头,看向何雨鑫:“你的意思呢?”
何雨鑫比较稳重:“我觉得,完全按照法律来,现阶段确实有困难,尤其是生产任务紧的时候。但一点不改也不行。是不是可以先从规范劳动合同和缴纳养老保险入手?这是硬性规定,也相对好操作。工时和加班费的问题,可以逐步调整,比如先保证每周至少休息一天,加班记录做清楚,报酬可以先按标准给一部分,慢慢过渡。”
许大茂有些急:“那成本”
何雨柱抬手止住他的话头,做出了决定:“就按雨鑫说的思路办。大茂,我知道你担心成本,但规矩就是规矩。黄河能做到今天,靠的不是压榨工人那点血汗钱。先从合同和社保做起,工时和加班费的问题,给你们一年缓冲期,逐步调整到位。在这期间,优化生产流程,提高效率,消化掉一部分增加的成本。”
他顿了顿,又道:“这一年也是观望期,看看别人都怎么做的,如果没有一个公司这么做,我们也不要硬来。如果有人这么做了,那黄河必须走在前面,至少不能落后。这件事,你们亲自抓,落实下去。”
“明白了,哥。”许大茂和何雨鑫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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