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病毒已经显示出卓越的稳定性,将不可控的风险降到最低,这得益于对Y染色的封闭基因机制研究,这项研究获得的基因稳定技术应用在K病毒的改造上。
一个新的疗法不仅仅是某一个药,或者某种生物制剂,而是一个整个体系,围绕K病毒疗法的整个治疗体系慢慢也成形。
比如治疗期间K病毒的滴度监控、治疗效果的评价,副作用的预警等等,这也是临床实验的意义,所有数据都需要在临床实验中获取。
杨平观察一会这支最新的试剂,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冰箱里,脱下手套。
“教授,你说到的一期临床实验和二期临床实验同步进行,我正在申请,很快可以获批,美国和欧洲那边,他们也在积极申报,据他们说,获批基本上没有悬念,因为他们那边很多重要社会人士都在积极推动K生物制剂的临 床实验,希望它可以尽快上市,它已经被视为肿瘤治疗的新希望。”唐顺站在旁边,一边关冰箱门,一边向杨平汇报。
杨平只是听着,没有说话,唐顺知道这是是杨教授的习惯,只要没有提出意见,那就是默认他所说的,没有不同意见,所以他继续说下去。
整个医学科学院现在分成两部分,实验室和临床病区,实验室由唐顺主管,而临床病区由宋子墨主管,他们两人辅助杨平将整个医学科学院管理得井井有条,让杨平当起甩手老板,不管是临床病区还是实验室,现在是强将如 云,随便拿一个出去都是顶级人才,所以杨平这个甩手老板当起来也比较轻松。
“思思已经准备好,明天就接受新的疗程。”唐顺汇报。
杨平现在有足够的信心控制住思思的病情,治愈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每次治疗都能够将绝大多数肿瘤细胞杀死,而且还没有什么副作用,一种全新的优秀的治疗肿瘤的方法将横空出世,将给世界肿瘤治疗带来地震,它将打 开一个全新的世界,在医学界的影响不亚于空间导向基因理论。
“我们人手还是不够,现在继续在向全世界招募优秀的人才,在超级实验室建立之后,我们计划将研究团队扩大到三千人。“唐顺信心满满地说。
现在研究所根本不缺资金,除了大量的捐款之外,实验室利用自己的技术优势也赚了不少钱,唐顺不仅会管理,而且会赚钱,在他的努力下,整个实验团队的投入每年将由十亿级的资金逐步迈入百亿级别的规模。
砸钱,砸人才,两者缺一不可,这样才能出成果。
杨平围着实验室转了一圈,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时不时拿出冰箱里的试剂看看,他很满意现在实验室的状态,唐顺就跟在他后面一直不断地汇报。
“我们的皮肤扩增技术,在伊万的大力推动下已经在美国、德国、法国、英国、日本等十几个国家设立合作实验室,每年的技术许可授权费用是十几亿美金,干细胞治疗的收入更加乐观,现在已经入账的费用超过一百亿美 金,如果这种新的肿瘤治疗上市,算起技术授权......”唐顺得意洋洋的说,他似乎在等待杨平的表扬。
杨平绕了一圈停下来:“你能不能只说技术,别算给我算这么复杂的账,你直接说今年挣了很多钱不就行了。”
唐顺被杨平说得赶紧闭嘴,哎,跟教授说钱好像是不对,他一天脑子总是想着科研和手术,哪有时间想钱的事情。
“我这不是跟你汇报嘛。”唐顺笑了笑。
“反正只要合法合理的事情,你放手大胆去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要取之有道的钱就是挣钱光荣。”杨平丢给他一句话。
“你这些计划我也觉得有好,很有战略眼光,反正努力挣钱,努力砸钱,把队伍扩大,人才多了,科研自然就搞起来了,以后那边的超级实验室建立起来,别说几千人的团队,几万人也不是什么事情,我们建立一个庞大的学 术组织,就像德国的马普学会一样。”杨平吩咐唐顺。
唐顺立即点头,异常兴奋地说:“放心,我有计划,到时候将未来的百年计划拿给你看。”
还有百年计划 不错嘛,看来娶了老婆有孩子的人才能静下心来搞事业这唐顺以前也没有提什么百年计划,自从跟李颖彤结婚,李颖彤怀孕之后,他现在居然提出百年计划。
杨平瞄了一眼唐顺。
看来当初让他施展毕生绝学拿下李颖彤是对的,一箭双雕,既留下了李颖彤,还让唐顺结束海王的生活,安安心心地娶妻生子。
说实话,一个男人十几个女朋友,现在年轻还可以顶住,年龄大点唐顺这副身板能不能抗住都是个问题。
这样的管理大师,要是把身体累坏了,简直就是医学界的损失。
“明天思思的新行程按计划进行”唐顺问道。
杨平点点头:“当然!”
“还有那个亚当斯,他已经消除了争议,而且他的病情非常适合目前我们的临床实验,因为他是罕见的成年人骨肉瘤,我们正需要这样的数据。”唐顺说道。
杨平说:“个人意愿强烈,没有任何争议,而且还是稀缺的病例,纳入先行临床试验。”
唐顺立即记下来。
亚当斯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不可能去等二期临床实验,即使二期可以和一期同步,也没有名额给他。
他决定站出来发声,他在网上和报纸上发表真实署名的文章,观点分明,措辞激烈,对这些无脑反一顿尖锐刺骨的痛批,声称这些无脑反的舆论者是愚蠢的刽子手,将无形中在夺走他的生命,并且公开声明他妹妹的一切荒谬 的言论与他无关,彻底地与他妹妹划分界限。
不仅如此,亚当斯还动员他的同事们,那些声名显赫的教授们支援他,他将有关自己的真相告诉这些同事,这些同事都是学者,相对来说,还有一点良心和正义感,他们得知真相后,立即声援他,也纷纷发表文章。
终于,亚当斯亲自挽回了自己舆论,他坚定的立场,让他身上所有的争议去被消除,他觉得自己应该重新符合作为志愿者的条件,他决定再次申请志愿者身份。
这些无脑反也是真的有意思,第一次无脑反帮杨平和三博医院的外科手术做了一次世界级的免费宣传。现在这次无脑反,又为杨平的K疗法做了一次世界级的宣传。
如果可以,杨平要颁发勋章给这些无脑反的人们。
K疗法的这波流量实在太大,很多医药巨头现在是火速飞往研究所洽谈技术授权的事情,授权费用当然是天价,但是天价他们也愿意,谁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落后。
莫里斯准备带着女儿回美国,他的两个女儿恢复非常好,复查显示脊柱固定稳定,截骨部位已经开始生长骨痂,爱他回国前再次来看看“老乡”。
“莫里斯先生,你也看到了,我按你的建议已经做到了。”亚当斯激动说,床旁的小桌子上是几张报纸,上面的头版头条就是他发表的文章,他将那些无脑反骂得一无是处,而且他与妹妹公开决裂关系。
亚当斯这些天也看到他在报纸上和网上发表的声明,在整个英语世界掀起了滔天巨浪,简直给很多人上了一课,告诉他们什么是偏见与傲慢,什么是被舆论欺骗了双眼和大脑,什么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钞票。
尤其他那篇以“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钞票”的文章简直就是一声惊雷砸在那些人的头上,他们醒悟、羞愧,后悔………
“你干得不错,可是火力有点太猛了,直接干得他们偃旗息鼓,应该让他们在舞台上多疯狂一会。”莫里斯说,他对亚当斯的表现没有想像的高兴,反而眼神里露出一丝错愕。
“为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亚当斯疑惑地质问道。
莫里斯说:“这些无脑反的人们其实是杨教授新疗法的最好宣传者,你看,自从有了他们之后,一期临床实验和二期临床实验合并同期进行,二期二期临床实验的名额扩大几倍,愚蠢的乌合之众在跟着喊打喊杀,而真正的聪 明人已经偷偷了解新技术的详细情况,你过猛的火力削弱了这些义务宣传者的工作热情,当然这不是你的错,你做的没错,我也是最近才看出来,这些无脑反其实还有这种神奇的功效。”
“是真的吗一期和二期临床实验同时进行,二期临床实验扩大了名额”亚当斯激动起来。
“是的,没错,这就是我今天来要告诉你的消息。”莫里斯不紧不慢地说。
亚当斯抑制住兴奋:“你说的坏消息呢”
“扩大的名额24小时内被抢空!”莫里斯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亚当斯的心如同坠入冰水里,冰凉冰凉:“什么,怎么这么快,我怎么还没有得到消息就被抢一空。”
“因为很多人早就瞄着扩大名额,你当然不知道,你来中国才多久,你切入这个实验室治疗才多久,很多人很早就盯着这些名额。”莫里斯淡淡地说。
亚当斯像烂泥一样软下来:“你回去吧,我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我再也等不起。”
“但是我还有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莫里斯说。
亚当斯失去光泽的双眼又重新燃起希望:“什么消息”
“你还是有机会参与临床实验的,因为你身上已经没有争议,只要你向杨教授再次请求重新加入实验计划,我想成功的概率有五成。
“只有五成”
“五成已经很多了,开始你的成功概率是零,现在是五成,这种进步是巨大的。”
“可是”
“别可是了,抓紧时间跟杨教授提出请求吧,其实你现在没有争议,只要你自己的意愿足够强烈,成功加入实验的可能性还是很大。”
对,五成比零的概率已经大多了。
亚当斯决定再次向杨教授提出申请,他不能坐以待毙。
次日早上,杨平带着一群的医生来到国际诊疗中心查房,亚当斯也在他查房的范围之内。
杨平刚刚走进病房,亚当斯先生迫不及待地说:“杨教授,我恳请能够让我重新参与临床实验,之前在我身上的争议已经完全消除,你看,杨教授,这是我的在世界各大报纸上写的文章,我断绝了与妹妹的关系,公开说明了 真相,谴责那种不明白真相无脑反的狗屎。”
杨平其实没怎么关注这些,但是宋子墨他们一直在关注,宋子墨拿起亚当斯递过来的报纸,的确,他做了很多工作。
“我请求给我一个二期临床实验的增加名额,真的,我太需要它了。”亚当斯哀求。
杨平说:“你确认自己要参加二期临床实验的增加实验”
“是的,我恳求希望加入。”亚当斯十分坚决。
“可是虽然一期二期同时进行行,但是还是需要等待的。”
“我可以等!”
“你确认可以等”
“当然!”
傻子才不愿意等,这只是等审批而已,听说很快能批下来,要是没有二期临床实验的增加名,等待三期临床实验,那是一年之后的事情。
“好吧,那就将他从先行临床实验里拿出来,放到二期实验。”杨平对宋子墨说。
亚当斯立即无比感激地握住杨平的手:“太谢谢你了,真是我的恩人。”
“不过,先行临床实验是什么意思”亚当斯问道。
杨平告诉他:“在学术上没有这个名词,这是我们内部的名词,它的意思是最先参与临床实验的志愿者,这是在任何临床实验之前,直接可以进入临床治疗的志愿者,比如你如果作为先行临床实验者,几天之内就可以参加临 床治疗。”
“不!杨教授,可能有所误会,我要参与先行者实验,不要二期临床实验的名额,我误会了,天啦,这是怎么回事。”亚当斯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达,太激动了。